闻又夏握住他手腕,他们被顾杞和另个人分开。
闻又夏摘下挂在身上贝斯。
他握着琴颈,高高举起,英俊面容隐入黑暗。
那把崭新贝斯从中折断,木屑四飞。
同样视频第次看时还能体会当时心情,看到第17次、第170次,邱声只剩下麻痹和无奈。他没有时光机,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事,也不能阻止别人嘲笑或唏嘘他曾经。
他监督着邱声吃完饭,帮着打扫厨房和客厅,本想守着他等晚上再走,女友打个电话说不舒服在医院,他两头无法兼顾,只得拎起袋垃圾后离开。
像上次样,他藏在窗帘后监视顾杞下楼,看不见人后,邱声就地坐下。
关键词早就熟记于心,邱声拿过平板,点开某个视频网站,在搜索栏输入“银山砸琴”后跳出个浏览过记录。他深吸口气,手指抓着iPad边缘时关节绷成青白色,眼睛也酸,所有生理反应都在提醒着,“别看”。
但他自虐般点播放。
画面摇晃得非常厉害,根本看不清。
飞快抬起,食指轻轻地在邱声额角点,然后收回去,完美地衔接上和弦循环。
于是邱声从贝斯手肩膀抬起头,不好意思地笑笑,踢开脚底电线。
他举起话筒继续,唱漏句歌词。
视频只录首歌,应该是他们以前某个死忠乐迷藏在手机里存货,以为“闻又夏”解禁迫不及待地发出来和同好分享,然后传播开。
“哪儿来?”顾杞问。
邱声叹口气,重新抬起头。
这是他个月内第17次来鲜花公园。
贝斯手站过音乐广场边缘台
嘶吼,尖叫,踢动音箱时沉闷倒地声,什也听不见。
可落进邱声眼中、耳中,他几乎还原当时每秒钟。他看见自己愣在舞台靠右边位置,对后面招招手。
紧接着贝斯手走上来,拿起琴,摇摇头说句话,台下爆发出诧异惊呼。
他脸茫然地望着贝斯手,无助地喊:“闻又夏?”
闻又夏没听见似,把那句话重复遍。整间livehouse如同炸开锅,包括拍视频人也开始跟着身侧声声地吼,灯光还很亮,他们四个僵持在台上,台下是浪潮般抗拒,直到邱声忍不住扑过去想抬手揍他。
“又不是不会上网。”
顾杞言不发,把网页全部关掉,操心地从双肩包里拿出几张文件:“这是望姐上次让你签分成合同,盖好章,版权费周内给。合同你收好,别又像上次似半天找不到,差点被人坑……”
“喔。”邱声点点头,打趣他,“杞哥,你干脆转职给当经纪人算啦。”
顾杞翻白眼:“想都别想。”
见他没事,顾杞以为就算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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