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?那就是今年才23?
知道他年轻但确实想不到这年轻……
看着也太稳重,混社会混很久样子。
当然不好直接说这些话,邱声忽略掉闻又夏刚才不自然讷讷地“哦”句,后知后觉:闻又夏这是不让自己叫他“哥”意思。
套近乎失败。
关于梦想和工资话题很快因为长久沉默自行翻过去,他们走过三个路口,闻又夏没有主动说什习惯,邱声直听见他平稳呼吸。
又个路口,邱声看向他问:“能不能叫你哥?”
闻又夏没有这方面经历,愣下:“只比你大两岁。”
“烂苹果那些资深乐迷说你快三十。”
闻又夏第次出现可以用“震惊”形容表情,眼睛都睁大点。
飘地说,他把这当成份工作,和其他任何工作样,完成任务,然后养家糊口。
那音乐呢?作品呢?
难道闻又夏没有因为偷藏打口碟被爸妈骂晚上经历吗,没有人说他玩这个不务正业、不是正经爱好吗?如果只是不讨厌,为什还要把贝斯练得这极致,还是说现在水平只是他认为“普通”而已?
邱声有肚子疑问,但他问不出口。
与其说想听闻又夏心路历程,不如说他希望在这个比自己年长几岁、乐队阅历丰富他所认为“天才贝斯手”身上寻找某种寄托,或者肯定。
不过毫无挫败感,反而让他心情格外愉快。
邱声记忆里轻松时刻其实很少,刚拿到大学通知书得知自己如愿以偿、得以来到远离家乡陌生城市时那种轻盈快乐算是最令他怀念。那会儿支撑他很长段时间,而从那以后能如此清晰被感知就是今天。
闻又夏带给他这样快乐,闻又夏在这刻无限趋近三年前自由。
“你呢?”闻又夏突兀地问。
这是他今天晚上第次想要知道什,邱声平白地手指麻刻:“
邱声看得想笑,故意问:“不是吗?”
闻又夏把两边口袋翻个遍,垂下手:“没带身份证,下次给你看。”
难道刚才打算直接掏身份证证明自己,不是吧。
邱声蓦地被可爱到:“好信……你生日多久?”
般人被问到生日应该不假思索作答,可闻又夏眼神闪躲片刻:“好像在二月。”
那些被家里人控制着精确到每个小时生活,邱声过不下去。
他逃出来,以为乐队是归宿。
经历次次成员吵架、离队、做不下去即将解散,他又开始怀疑自己决定。
他多希望此时此刻闻又夏和自己畅谈理想,而不是认真地告诉他,“这是工作,靠这个赚钱。”
夜风从身后吹来,带着股河水与草木腥味,不难闻,是春末夏初生机勃勃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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