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达临港后先去巡演场馆踩点,也在“潘朵拉”。
现代化场地,程式化流水线步骤,设备都用最好,工作人员也相当专业。但也许是太好,太规整,邱声演好几场都像没换过地方,这里和地下感八竿子打不着,没有大旗,没有抢他们拨片和外套人,每次结束后人群像水样地褪去,离开,他站在后台看着,总是说不清道不明阵失落。
演出在第二天,阿连送他们回酒店。
车上发生局部冲突,之后路邱声虽然不说话,但脸色阴沉,仔细去看时眼睛也通红。阿连没见过他这样状态,看分房结果后不放
没有人会与生俱来冷漠疏离,闻又夏感情只是被消磨得太过。他是只长满刺贝壳,外观张牙舞爪尖锐锋利地对抗切,但内里软弱,小心翼翼地在世界中寻求平衡。
所以意识到这点之后,邱声就不再愿意听他说“对不起”。
闻又夏不用完美,不用对他小心翼翼,他们吵架吵完还可以拥抱。
但不吵架就更好。
邱声只希望今天骂完闻又夏后他能消停段时间,至少把三城巡演好好排完。
肩膀把人弄回座位,食指按在唇上,沉默地摇头示意她不要管。
中巴车内死般寂静,仿佛所有人都被卷进深深海沟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闻又夏单手抹开鼻血,“刚才太激动,说错话,没有怪你。”
邱声下子哑火。
他听不得闻又夏道歉。
巡演,又是让他头疼两个字。
如果重组乐队这不开心,邱声只能用“自虐”和“赎罪”来解释。
做出他们同认定主题是“理想世界”专辑,把欠闻又夏那首歌补上,没完成南方巡演也坚持到结束,给四年前划个迟来句号。
邱声坐回后排,沉默良久,知道前排许多目光在暗中打量自己。他胸口有诸多不忿,想大喊句,闻又夏你听着。
他想说,别和吵,算求求你好吗,但刚才高分贝让喉咙撕裂般疼,邱声到底什也没说,只转过身去背对闻又夏。
他们好得蜜里调油那段时间也罢,吵得不可开交那段时间也好,闻又夏说“对不起”是比他多。每次说这三个字,闻又夏声音总比低沉更低,让邱声控制不住心软。
最先,邱声以为闻又夏“对不起”是用来让他不再发脾气手段,但他逐渐发现闻又夏真诚地对他愤怒、难受、焦虑感到愧疚,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应该承受部分——他离奇畸形“家庭”让他终日惶恐。
哪里做得不对吗?
那改,你不要不高兴,不要丢下。
他二十来岁,已经被亲生父母、养父母、敬重乐队前辈共抛弃过三次,遇到事第反应是怪自己,无论对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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