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知疲倦游荡在干枯北方,
“她飞过雾霭飞过山风,她飞过极光飞过赤道,
“她飞向黄昏时那场大雨,她飞向退潮南方,
“她飞向梦中爱人怀抱,
“她飞啊飞啊,她是被月亮淹没飞鸟。”
有第期拍摄经验,场地虽然复杂些,应付起来焦头烂额也成节目部分。邱声不想说太多、做太多,顾杞看他皱眉就知道他在极力克制,这些通告切断邱声安心创作连贯时间,他又不能舍弃任何方。两手都抓后果就是邱声精力严重透支,表现不如第期那活跃,只能依靠乐队其他人救场。
顾杞以为自己得搜肠刮肚找话题,却不想有个人比他还自然地接过邱声工作。
“就演这三首吧。”闻又夏放下平板,“从黄昏唱到月亮出来就行,最后剪辑也只剪首,现在凑个数。”
“行啊。”顾杞点头。
闻又夏转向旁边:“邱,你看还加哪首吗?”
要把自己搞得像个偶像,会让他焦虑。
“再说很多年没过生日。”邱声说,余光瞟过闻又夏眼。
那人正趴在沙发扶手上改新歌贝斯线,惯常对邱声除正经工作外说切都装聋作哑。倚靠肩膀仿佛发生在虚空,又或者录制节目对他们而言都是另个可以放松异世界,邱声被他无视几次后,和这样闻又夏放弃计较。
正如同他在寻找解决“错误”根本途径,或许闻又夏也在为某个目标而改变自。只要乐队还在,他们总有天会重逢在回忆里雪夜。
第二期场地没那温柔,但银山还不算最倒霉那个。
《飞鸟》始终是首对乐队、对邱声都意义非常歌。
不仅有风格原因,还有写这首歌灵感来源——逼仄床,小房间,不停接吻时水声和肢体碰撞,录音带里这些琐碎还原场激烈灵魂交流。
邱声闭着眼,闻声说:“飞鸟?”
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片刻,好似这首歌陌生极。
顾杞去看闻又夏,那人像忘邱声后背那道疤,在歌单上添两个字:“好,那就演《飞鸟》。”
稀薄月色,翻涌白浪,橙黄灯,不插电最后首歌伴随热带海风轻轻地吹拂沙滩。
“她飞啊飞啊,她是云上飞鸟,
“海边?”顾杞不可思议地把卢宁手里那张签摊开捋平,“这个季节?海边?”
导演画外音不服气地传来:“亚湾还好吧。”
比起其他组抽到“某某山观景台”“高铁站前广场”之类,这个结果又相对而言容易接受点。
第二期录制地点在亚湾,热带城市,在最南方岛屿尽头。
尽管逼近年底,这里却丝毫没有被严寒影响,依旧阳光灿烂,碧海蓝天,像没有逝去盛夏在此长久地停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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