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恋爱?看人家就是跟他玩儿呢。”许然言辞中有嘲讽和轻蔑,“真要谈也不会边睡,边驻场时和别人勾勾搭搭。但某些人就是看不见,想离队,跟姑娘组什双人乐队去……顾杞,换成你,你怎办?”
顾杞:“……啊这。”
是有点私密话题,他们两支乐队关系并没有好到分享不工作时日子。顾杞局促起来,另方面又开始想要八卦:盛小满因为恋爱对象要离开Woken,这是什恐怖故事
每扇门边贴着乐队LOGO,闻又夏还在看他们排练室门牌号,对面门蓦地打开。
大冬天只穿件白衬衫乐队主唱挎着吉他,阴沉脸,猛地摔上门。声音之大,闻又夏愣,顾杞先喊出口:“许然?”
许然长相斯文,身形瘦削修长,戴副金边眼镜,比起乐手更像是高校富有魅力年轻教师。他回头时眼底还有散不去阴翳,对上顾杞和闻又夏,平时笑面虎似人连装也不想装,敷衍地点头:“你们来排练啊。”
“随便看看。”闻又夏说。
许然拉把吉他背带:“听说你们要录新歌,恭喜。”
在都不适合工作,他心里挂着事,顾杞劝不住。
“行。”闻又夏点点头,“把他弄回去休息。”
顾杞和他达成致,欣慰地拍拍闻又夏肩膀:“闻夏,你可算靠谱回。”
闻又夏很想反驳,可确实挑不出顾杞毛病,于是尴尬地哼声,皮笑肉不笑。
“对,你知道邱声家在哪儿吗?”顾杞拍手心。
闻又夏点点头:“客气。”
许然抿起薄唇显得更冷淡,他松开领口粒纽扣,正要同闻又夏说什,身后排练室里传出堪称震天动地连串鼓点,混乱,没有点节奏,更像发泄。
“小满怎?”顾杞若有所指地问,“这生气。”
许然脸上闪过丝尴尬——毕竟先前对邱声阴阳怪气画面还很鲜活——但他很快装作满不在乎起来:“三天两头想着要离队,为个果……个姑娘。”
“谈恋爱啊?”顾杞说,轻轻地擦自己鼻尖。
“那天送他回去过。”闻又夏说,接着有点受伤又有点委屈地说,“他只让送到小区门口,不知道单元号。”
顾杞:“这个简单,会儿告诉你,把备用钥匙起塞给你。”
闻又夏想说“倒是没必要”,他还没做好准备和邱声谈论譬如住在起那不切实际事,他们还要度过很多难关,邱声,他自己。
尽管那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玻璃门只裂开条缝隙,阳光折进里面,会照出彩虹。
太果旗下签约乐队专属排练室都在同楼层,用最好隔音板材架不住走廊里依然能听见乐器声音,只是朦胧,不至于吵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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