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瞥他们眼,把车载广播音量调大。
邱声反问他:“你觉得呢?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闻又夏望向他,出租车后排狭窄空间装不下他沸腾,“昨天晚上没睡,想盛小满,想许然,如果那羡慕他们,他们现在样子就是想要吗,们和好会不会某天和他们样?歌怎办?歌,太爱它所以不能忍受失去,如果它会成为辈子遗憾,那接下来该怎面对你?”
“……”
“想
邱声别过脸装作看风景。
于是闻又夏后来没想好话都暂时作废,他也确实收拾不好价值观完全崩塌后地碎片,回到东河后,他早就构筑完毕世界坍塌第二次:曾经最理想乐队状态就在自己面前被打碎得很难看,二十几年理性至上就事论事态度也在过去带给他惨烈结局。
如果切都是毁灭再重来再毁灭,那他坚持有什意义?
闻又夏内心挣扎着,不合时宜地想起鲜花公园夜晚,邱声仰起头看他时眼睛很亮,像今天偶遇那只猫。
倔强,坚决,深处藏不易察觉柔软。
很难走下去吧。”闻又夏说。
邱声“嗯”句。
他猜过Woken可能会换鼓手,又或者许然发疯,乐队活动直接为盛小满停摆。这些都是曾经困境中邱声思考过方案,无非那些——带着伤继续直到所有人都崩溃,或者在最痛时候止损。
那时候邱声选前者,偏执地想靠身孤勇力挽狂澜,却活生生将伤口拖到难以愈合。许然那精明个人,他有可能选后者吗?
邱声嘲讽地想:他们和Woken尽管境遇不同,但都阴差阳错地陷入危难。
那时邱声说:“们和好吧?”
城北三环高速路拥堵距离350米。
西城区桐林立交2号出口封路。
建新大道南段发生交通追尾事件,延迟通行。
这些或近或远广播中,闻又夏话语险些沉入全部频段声波:“邱,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首歌们真点办法都没有……它会不会变成永远刺?”
出租车拐过个路口,闻又夏说:“直羡慕着Woken。”
邱声尾音上扬:“羡慕他们赚钱多吗?”
“也有吧。”闻又夏笑笑,神情陷入悠远思索中,“许然和盛小满关系是最喜欢,他俩在起时根本个字也不用说,就知道对方想要什。觉得他们非常合适,比国内很多老乐队都默契。可能……没遇到过这样人。”
默契,这两个字又让邱声难受,他捂着抽搐胃部,不满地刺闻又夏句:“废话,你以为十五年朋友那好找吗?”
“不是那个意思,……”闻又夏欲言又止,“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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