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填进他指纹,邱声听见闻又夏低声说:“不是你错,本来想,以后不要让你再觉得后悔……对不起啊。”
邱声再也忍不住用两只手捂住脸,无声无息,只看见逆光地方,眼泪短暂折出街灯颜色,再全部破碎。
作者有话说:
皮肉伤,莫慌,走个流程
“先叫个车。”闻又夏用力揉揉他头,“别怕。”
邱声怔,低着头不敢看他伤口,哆哆嗦嗦拿出手机。
他心里酸得要命,又后悔,又怨恨——后悔是他太冲动让闻又夏被波及,怨恨却无孔不入地回放各种狰狞面孔,闻皓谦,白延辉……
出租车后座,两种情绪交杂着缠住邱声喉咙,他偏过头,窗映出他倒影。
何其灰败张脸,看不出半点活气。
谦大喊出声:“啊——!”
邱声这才找回力气,把抱住闻又夏,慌忙去捂他伤口。
“哥……”
“滚!”
邱声随手抓起什东西扔向他。
他胃又开始痛,而且比之前来得更凶猛。因为摔得太狠吗,或者仍旧是他想象?邱声分不清,他无力面对只好用力按住那里,垂着头,眼睫动,有什滚烫液体坠在手背,感受不到温度,眨眼间只剩下冷。
“怎办啊?”邱声喃喃地问。
“没事。”闻又夏语气很轻松地抚慰他,“不影响弹琴。”
邱声本还强撑着不要崩溃,在听见这句时突然像失去切:“是只关心你能不能弹琴吗?!……最后不该刺激他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,闻又夏坐在他右边,完好那只手轻轻点邱声眼角。
地上,弹簧刀还歪歪斜斜地倒在水泥缝里。
邱声想踹闻皓谦几脚无论解不解气他都必须这做,可闻又夏另只手揽过他腰把他往后拉,不小心蹭过闻又夏伤手,听见对方低低地抽口气,双眼发红地盯死闻皓谦。
他不知道自己表情可怖,狰狞,像随时要和闻皓谦拼命。惹祸少年根本负不起责任,腿脚发软,上下扫闻又夏眼,转身逃跑。
巷子里突然又多人,也许演出快结束他们提前离开。
邱声鼻尖只有那股铁锈味,地面,树影依然婆娑,全然不知刚刚发生事。他看会儿树影子,抓着闻又夏手指止不住地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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