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声还没表示出抗拒,闻又夏点点头说:“好。”
胃镜最快得第二天,需要些先期准备。邱声家就在医院附近,本以为
“随便吧。”顾杞面色不善地说,随后目光在他们中间反复地扫,为确认两个人还有没有别伤,瞥见邱声脸色愈来愈差忍不住道,“你……邱儿你真没事吗?”
邱声条件反射否认,可又突然呻吟声,弓下腰,额头渗出层细密冷汗,整个人不受控地抽搐。
闻又夏连忙半抱住他,不管邱声要不要继续逞强,对顾杞道:“再去拿个号,挂急诊。”
邱声坚持:“没……”
闻又夏安静地看向他。
“也很偏激。”邱声说。
闻又夏:“但你不会想伤害。”
邱声低下头。
闻又夏说:“你觉得会希望看到你伤害自己吗?”
他不说话,另边顾杞大半夜被喊来,风风火火地拎着两杯热饮回走廊上,人塞杯后,他问:“你们俩不是去找六哥,怎蓝莓之夜又在打架啊?”
…”
“不对。”闻又夏手撑着邱声膝骨,“你骂他,讨厌他恨他,这都没什。但是邱声,你为什说不怕死?听很难受。”
邱声只是抽气。
闻又夏摊开手:“给。”
邱声垂着眼,像犯错小学生那样不情愿地拿出那把弹簧刀。
邱声说不下去,干脆闭嘴,感觉闻又夏揉着力度放轻。
现在谁说算显而易见,有闻又夏在,邱声“讳疾忌医”好似少大半,顾杞顿时也安心许多,偷偷笑着转身就走。
四年前刚从屏州回东河时,因为柳望予强烈要求,邱声在市三医院做个全面检查。
那时查出他肠胃溃疡,再加上心理问题十分严重,总怀疑自己有病痛于是不得不住院治疗,前后折腾年,人瘦脱相,后来哪怕出院也必须定期复查。
值班医生听说他有病历,调出来看后,严肃地建议他再做个胃镜。
“没有。”闻又夏说,“遇到闻皓谦起点冲突。”
顾杞愣:“靠?”
邱声没好气说:“放心,没什人看见。”
顾杞:“不是,那死孩子……”
“得顾杞。”闻又夏不想他再提这事,“那是事。”
随手擦擦凝固血迹,闻又夏直接没收,坐到邱声旁边。他还要留观刚上完药后伤口是否会有不良反应,邱声抓过他胳膊认真检查能不能行动自如。
“不能再那说。”闻又夏哑声道。
邱声“嗯”声,闻又夏将手掌盖在他小腹,帮他揉肚子缓解疼痛。
过会儿邱声问:“闻皓谦怎办?”
“等他自己冷静吧,带着刀来找……”闻又夏哽下,他仍对闻皓谦能做出这事感到震惊,“不知道他会变得这偏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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