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脚步声,茂竹转头,见是傅载时往这处来。
茂竹迎上,“傅大人。”
傅载记得早前他还不在东宫跟前当差,眼下在,便是得东宫信赖,是东宫近前人,傅载时当即语气变,恭维道,“茂竹公公。”
对方是大理寺少卿,早前从未拿正眼看过他,如今恭维讨好,茂竹心中舒畅,“殿下在殿中同御史台王大人说话呢,傅大人怕是还要再等等。”
茂竹说完,又微妙开口,“昨晚东宫时,好像听大人拿国公府事问贵平公公?”
就是那种,不是孤身人安宁。
***
贵平昨晚吩咐下去,茂竹今日就已经在东宫跟前当值。
今日折子不少,入夜许久东宫还在泰和殿中没有抽身,贵平去办东宫交待差事,茂竹在泰和殿外当值。
旁人见他,都恭敬称呼声,“茂竹公公。”
他昏迷时候,应当也有青丝拂过他脸颊处,只是那时他睁不开眼。
温印已经背对着他躺下,也伸手牵锦被给自己盖上。
两人背对着背,锦帐外只有微弱光传来,两人都没睡着,也都没听到身后均匀呼吸声传来,但都没说话,各自想着各自心中事情。
许久过去,温印是真困,轻声说句,“不是李坦人,不会背后捅你刀子。”
李裕轻嗯声。
他昨日问贵平,贵平推诿,但这位却主动,傅载时看他眼,“茂竹公公可否借步说话?”
苑中侧,傅载时诉苦:“当日在大殿上,除死谏御史台霍老大人,阻挠东宫最厉害就是赵国公,现如今赵国公是下狱,东宫却迟迟没过问赵国公事,赵国公这处就成大理寺上下烫手山芋,这烫手山芋正好压到下官头上,下官这是寝食难安啊。公公是殿下身边红人,殿下身边事谁都没有茂竹公公您清楚,还请公公给下官指条明路才是。”
茂竹提醒,“傅大人您想想,同赵国公样,朝中不还有人吗?”
傅载时眸间亮,“永安侯?”
茂竹笑道,“永安侯在大殿上还没赵国公闹得厉害呢,但永安侯府二小姐不也下旨赐婚给废太子冲喜吗?东宫这不都给
茂竹心中惬意。
“什时辰?”循着早前贵平模样,茂竹问起身边内侍官。
内侍官应道,“还有两炷香时间到亥时正。”
“那亥时正提醒声。”茂竹今日头遭在殿前当首差,嘱咐人时候心中极大满足。
内侍官应是。
很快,身后均匀呼吸声传来,李裕知晓温印睡。
李裕也再次阖眸,但阖眸也是边关场景。
李裕睡不着,辗转反侧,转身时正好看到温印躺在侧背影。
他忽然不动弹。
看到温印在侧时候,心中仿佛忽然有片刻安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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