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温印好像也还没醒。
温印平日里都醒得很早,今日罕见赖床……
思绪间,有丫鬟声音在帘栊外响起,“夫人。”
应当唤声没听到动静,又撩起帘栊入内,在屏风后轻声唤句,“夫人。”
能入内屋,都是温印身边贴身伺候丫鬟。
第二,李裕上次应该是真冷到,才会伸手到她衣服里,否则像昨晚样,他抱着她,安安静静睡着,将她当成可以抱着入睡暖手炉,晚上也不会有旁动作,两人都相安无事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,这晚才算过去。
温印断断续续熬晚上,终于熬不住,点点阖眸,很快,就有均匀呼吸声传来。
***
李裕醒时候,天色其实已经大亮。
温印不知道李裕昨晚究竟有没有睡好,反正她没睡好。
整晚,她近乎都没怎睡。即便睡,也很快就会醒,因为他呼吸在她颈后,他手也环在她腰间,两个人睡得很亲近,亲近到超出她能平静接受范围……
她没同旁人这亲近过,这样亲近,有些让她心中不安,所以但凡醒来,很长段时间她都心猿意马,也睡不着。
早前李裕没醒或刚醒时候,她也迷迷糊糊将手伸进他衣裳里取暖过,她真闭眼时候,心中当他是小时候养过小奶狗,她抱着他哄睡也好,或是他靠着她睡着也好,她都泰然。
但小奶狗不会像眼下李裕这样,从身后抱着她,两人近乎是贴在起,他头也枕在她后颈,她能感觉到他呼吸起伏。
他早前也觉得奇怪,温印个永安侯府嫡女,身边不可能只有个黎妈,他甚至想过是不是李坦存
隔着锦帐,反倒不会觉得刺眼。
被窝里很暖,很舒服,怀里也很暖,他轻轻蹭蹭,忽然间,想起昨晚是借着生病口个难受又冷,还不舒服,厚着脸皮非要抱着温印睡,温印几次想打断,他干脆靠在她颈后先睡再说……
睁眼,天都亮,他还靠在温印身后,也伸手环着她腰间,他们两人之前同昨晚入睡前姿势样,近乎没动过。
那就是,温印也没恼他。
李裕不由笑笑,除被窝里带着暖意,眸间还参杂小欣喜,他昨晚睡得很好,醒来时候被子在,温印在,他也头回没在夜里被冻醒,所以不想起来,还想抱着她再睡会儿。
这整晚,她都敢动弹,怕她动弹李裕会醒。
而李裕也确实没醒。
他还病着,就这抱着她,靠在她颈后,很暖和,也很舒服,他就直这抱着她,从头到尾直保持着样姿势没动过。
温印是没睡好,但也没冻着,还想明白两件事。
第,她不卷被子,也就没人会卷被子,她如果睡觉老实不动,他们两个都不会冷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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