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看她,“国中这多世家,不可能都同仇敌忾,他们有各自利益在,也有各自用处。陶家是同江家不对付,但不代表江家立场会向着李坦。阿茵,江家是人。这些年江家笼络不少世家,要对付李坦,江家必不可少。江之礼是江老太爷孙子,只致学,不入仕,时常出入各地采风,他行踪不敏感,但他来见,等于江老太爷见,也不会引人注目。”
温印会意。
但又笑道,“江之礼文质彬彬,温文尔雅,怎会给自己取四喜丸子这样绰号?”
李裕头疼,“阿茵,四喜丸子不是江之礼。”
温印诧异,“你不是说?”
李裕应道,“阿茵,是岳父。”
岳,岳父……
温印微怔,他怎叫这顺口?
李裕却全然没在意她脸上神色,继续道,“岳父他知道如果醒会想见谁,所以提前把醒消息告诉旁人,这样江之礼会提前入京也不奇怪……”
李裕脸上都是庆幸,“岳父不动声色替解决个难题,即便没有联络上丁胜,江之礼也会想办法来见。”
容易,bao露,不会这冒险。而且,京中知道醒也是腊月事,除非……”
李裕顿住。
“除非什?”温印好奇。
李裕看她,“阿茵,之前醒过来事,除你,还有谁知道?”
温印诧异,然后逐回忆,“有,黎妈,元宝,铜钱,还有胡师傅。黎妈和元宝,铜钱直都在离院,也没接触过旁人,胡师傅口风很紧,他也不应当能送消息给你人……”
李裕叹道,“阿茵,四喜丸子是两个人……”
温印惊呆,但又想起他方才是
温印还是不习惯他说岳父说得这顺畅,而且,说完之后看她,似是在寻求马屁之后赞同。
温印:“……”
温印忽然反应过来,“你要见人是江之礼?”
李裕并未隐瞒,朝她点头。
“但听说江陶两家不对付……”温印意思是,陶煜焯是他舅舅,如果陶家同江家不对付,那他……
言及此处,温印忽然看他,“还有爹……”
“永安侯?”李裕看她。
温印颔首,“嗯,祖母早前提醒过,府中有李坦耳目在,归宁时候同爹在处摆棋谱,他会给棋谱起别名,从小就陪爹道摆棋局,所以知道他给这些棋局起别名。当时先摆“枯木逢春局”,爹当时就明白,然后摆“高山流水”,这是知音局,是告诉知晓,最后还有局,是让谨慎行事,稍安勿躁……这些不会有旁人知道,只有同爹知道。”
李裕指尖轻叩桌面,“你成亲是十月二十三日,归宁是十月二十六,从那个时候算起,到眼下是有十余日。”
温印听出端倪,“你是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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