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宫宴上父皇会露面,但他应当见不上。
李裕也不会让他见父皇,至少眼下不会。
他想起早前同岳父在处煮茶时候,岳父看着他,特意提醒,煮茶要有耐性,否则好茶会煮废……
他知晓他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去定州只是开始。
李坦能架空父皇,做这个局,不会这容易。
甲乙丙丁卯,丁卯最不起眼,民间说贱名好养活,大哥是期望丁卯身子康健,旁都不重要。
他早前见江之礼时候,江之礼同他说起过宫中之事。
舅舅带他回京前,大哥同大嫂正好带小丁卯去京郊,刚好避过逼宫这场祸事。但四弟年幼,还没有到自立府邸年纪,逼宫那日,四弟兵荒马乱中落水而亡……
他听江之礼说起四弟没时候,愣许久。
他们兄弟几人在父皇跟前场景,仿佛还历历在目,但转眼间就像场梦散尽。
实大家都很难堪,他也见父皇脸色难看。但李坦就似钻牛角尖样,定要证明自己……
他会笑着说,不比吧,二哥学问本来就好,他就不出丑。
父皇欣慰看他。
李坦却道,“怎,你不敢给父皇看看,你是做功课去,还是沉迷玩乐去?昨日不还蹴鞠吗?”
他看向李坦,他蹴鞠是因为……
李坦心高气傲,眼下不会见他,但日后,等李坦手中政权已经全然稳固,他才会见他。
以居高临下姿态见他……
李裕收起思绪,见床榻上温印已经睁眼。
“醒多久?”他问起。他刚才根本没留意,直
江之礼也说起,大哥和丁卯下落不明。
但此时下落不明反倒好事,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……
李坦为要他储君之位,日后天子之位,手足在他眼中早就不是什,但四弟年幼,才满八岁。
年关时原本不应当想这些,他也尽量平和不去想起,但到底这个时候,除夕年关,万家灯火,这些都浮上心头。
明日是初。
他同李坦之间关系直不好,李坦对他敌意很重,他也喜欢李坦,这种时候大哥如果不出来缓和,场面会更难看。
尤其是父皇这里。
“小孩子活泼好动,太子这年纪已经算沉得下心,二弟学问好,父皇也欣慰,何时能像你们样,也就知足。”大哥掩袖咳嗽几声,原本以为是轻咳,但后来咳得有些重,险些喘不过气,再后来,父皇便让大哥回府将养。
大哥出身不高,是父皇早前身边婢女所生,大哥出生时正值动荡,刚出生就受闪失,父皇直内疚。但大哥性子闲适,无欲无求,即便看不少大夫,身子没什起色,也不往心里去。
到后来小丁卯出生,大哥还特意给他取“丁卯”这样小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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