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也同她早前样,伸手轻轻捏捏眉心,叹气道,“原本同江之礼商议好,他先见洛铭跃,等同洛铭跃照面后,再去见对方。结果对方全然不肯接招,也守口如瓶,江之礼说什他就佯装听不懂。”
温印笑道,“他是要亲自见你吧,所以江之礼也拿他没办法。”
听到这里,安润连忙伸手捂住嘴角,眼珠子机灵转转,但时没猜到夫人指是他说漏哪件事。
但在温印再次开口前,安润连忙开口,“知道夫人,夫人,殿下,先去。”
“好。”李裕颔首。
等到安润怕温印责骂他,溜烟跑开,李裕才上前,在温印侧落座。
温印眸间还是稍显疲惫,却问起,“顺利吗?”
李裕担心,“怎?”
温印这才回过神来,神色有些疲惫,轻声道,“没事。”
娄家事,温印不想多提,“好吗?”
李裕颔首,但看得出她心中有事。
安润也上前,“夫人。”
周妈这才点头。
“你先回去,别让外祖母知晓,今晚先想想,明日再说。”温印说完,周妈福福身,而后再摸摸眼泪,出屋中。
等到周妈离开,温印才从屏风后绕出,坐在小榻上出神。
外祖母白发人送两代黑发人,心中悲痛不言而喻,但也过去多少年。
如今这些藏在账册背后隐秘牵出水面,等于再在外祖母x心头撕开道血淋淋口子……
李裕叹道,“顺利,也不顺利。”
又是这句话,温印看他,“怎?”
两人并肩坐着,李裕轻声,“说顺利,是寻人很顺利,按照洛老大人给消息,江之礼很快就在定州找到洛老大人侄孙洛铭跃,近乎没用什功夫。”
听到这里温印就知晓后面有大转折,温印不由笑笑,果真听他声长叹,“但不顺利,是对方很谨慎,太谨慎,无论江之礼怎旁敲侧点,都不吭声,后来江之礼都快将戳破这层纱,还是什都问不出来,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,而且连打探余地都不给江之礼。”
温印听明白,就是人找到,但是全无进展意思。
温印点头。
李裕知晓她不想提,遂开口,“对,这段日子让安润跟着吧,定州事情要安润帮忙走动。”
“好。”温印应声,也看向安润,“你自己小心些。”
安润也道,“夫人放心吧,心中有数,不会给殿下添乱。”
她当然放心,只是,温印看他,叮嘱道,“还有,管住嘴。”
太过残忍。
而眼下,还有她和赵暖事,都凑到处。
她不知道外祖母……
温印低头,伸手撑着眉心,脑海中片混乱。
“阿茵?”等李裕撩起帘栊出内屋时,见她伸手撑着眉心,脸色有些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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