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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裕坦荡，“眼下如何，日后便如何。”
区老夫人又道，“老身是商家，在商言商，商家最讲信誉，也习惯做事之前都约定清楚，但同皇家做生意，怎
做都吃亏。”
李裕会意，“君无戏言，外祖母想问什，李裕不会
个假字；李裕答应外祖母，也必定会信守承诺，外祖母可以放心。”
区老夫人点头，“好，那老身就问。今日永安侯府也好，娄家也好，如果倾尽全力，救殿下出囹圄，等殿下日后羽翼丰满，要如何待阿茵？”
李裕沉声，“待卿如。”
躺着。
屏风后，区老夫人沉声开口，“殿下，老身儿女都过世，就剩阿茵和阿暖两个外孙女，在老身这处，孙女，外孙女，没有区别。殿下身在其中，比老身更知晓朝中局势，如今阿暖已经不在长风，老身身边只有阿茵人……”
李裕认真听着，没有打断，也忽然意识到，方才外祖母没有再坚持同温印道回老宅，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缘故，就是想单独同他说些话。
要避开温印。
李裕看向区老夫人，“外祖母您说吧，李裕听着。”
***
回到老宅，温印和周妈快步往库房去，账册已经备好，温印落座，“周妈看得快，不用管，把相关账册都拿过来，还有，让鲁伯来这里趟，娄家早前生意鲁伯都清楚，让他同处。”
“是，东家。”周妈应声。
温印摊开本账册，页页翻过去，还有几个时辰，应该能看出端倪。
作者有话说：
区老夫人知晓他心中有数，也不多旁弯弯绕绕，直截当，“阿茵从小就有主见，人也生得好看，京中想去永安侯府提亲世家踏破侯府门槛，但她爹慎重，婚事也直没定下来，就是老身不提，殿下心中应当也清楚，老身也好，阿茵祖母和父亲也好，都不希望阿茵入宫。”
区老夫人说完便停下来，李裕温声应道，“裕儿知道，外祖母但说无妨，裕儿听着。”
李裕这说，区老夫人才跟着点头，继续道，“无论怎样，阴差阳错也好，姻缘天定也好，眼下阿茵同殿下处，这是也好，阿茵祖母和父亲也好，都没有意料到。但见殿下和阿茵要好，老身心中欣慰，但有担忧。”
李裕目光看向区老夫人，“外祖母您说吧，裕儿都听着，外祖母要问什，裕儿都知无不言。”
区老夫人笑笑，温和道，“好，那老身就直说，殿下勿怪。殿下眼下身陷囹圄，逆势时与阿茵在处，年少相伴，自然有年少时情谊，但老身想问殿下声，日后，殿下想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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