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入睡时,他习惯从身后抱着她入睡,要,她靠在他怀中睡着,无论哪种,他都很少能这样仔细看她。
怎生得这好看……
李裕不由笑笑。
趁着四下无人,又偷偷俯身想亲她,但临到她唇边,李裕又忽然停下。
他怕亲她唇间,她醒……
李裕轻声道,“你去忙吧,看着她就好。”
李裕说完,宝燕朝他福福身,而后撩起帘栊退出去。
李裕才又在小榻边缘落座,低头看着她。
是睡熟,点反应都没有,李裕伸手替她绾绾她耳发,让她舒服些,也睡得好些。
她眉心是略微皱起额。
睡?眼下?
李裕回头看看苑中,还以为方才记错,是刚到黄昏,怎就睡?
李裕微怔,难道,是真不舒服,不是佯装骗外祖母?
李裕心中担心。
“在哪?”李裕问起。
目光在账册上没有移目,口中却轻轻抿口。
温印蛾眉微微蹙蹙。
她许久没喝浓茶,这种熟悉感里又带些许陌生。
熟悉,是因为早前是娄长空时候,看账册是家常便饭事,所以习惯看这些东西时候饮浓茶。
但陌生,好像是真很长段时间没看过账册,这些都仿佛离她有些远,远得,她好像慢慢都不是娄长空,而只是温印。
李裕干脆起身,俯身吻上她额头。
这样,温印是不会醒。
李裕笑笑,继续低头看书,只是等大半个时辰过去,温印还睡着,看样子,是要连轴转。
李裕重新起身,撩起帘栊出内屋,“清维。”
“
应当是睡前在想什事情想得入神,但因为实在太困太累,所以撑不住睡。
他真猜不到她早前干嘛去,不过温印睡,他就在案几前看书陪她。
小榻就在案几后,离她近,李裕在安静前翻书。
周遭很安静,温印睡着很久都没醒,李裕也会不时看她。
他很少在她睡着时候,这认真看她。
“歇在内屋小榻那里,说是寐会儿,但瞧着是睡熟。”宝燕说完去挂衣裳,李裕踱步到内屋中。
果真,见温印躺在小榻上睡着,而且不是枕着自己手睡得,是窝在小榻上,很舒服姿势蜷着睡着。
是真睡……
这累,她白日里支开外祖母,先回府中做什去?
李裕又不好问起宝燕,因为她连外祖母都瞒着,他稍后自己问她好。
温印愣住,良久,才重重垂眸,继续看下去。
***
等到李裕回老宅时候,宝燕在屋中伺候,宝燕远远见李裕折回,便迎上去,“大殿。”
李裕面解下身上薄披风,面问起,“阿茵呢?”
宝燕面从他手中接过脱下披风,面应道,“夫人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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