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辞间,屋外声音响起,“小殿下,您慢些,别摔,殿下在同邵大人处说话呢~”
邵安知看向李恒,“小
会拔他牙齿,让他无处立身,他是小心思多,但也输在小心思太多。”
邵安知又道,“他能想到利用陆家和唐家结亲之事,趁陆冠安送陆江月去定州成亲时机,让陆冠安去做这些事,算无所不用其极。他原本想不知不知觉行事,然后嫁祸给东宫,没想到废太子会趁乱逃跑,反倒悲壮跳崖,这对殿下是好事。废太子死得越悲壮,朝中越容易引起悲愤和共鸣,好端端天子骄子,走投无路到这种份上,旁人会如何想?陆冠安歪打正着,反倒比们早前计量得要好,只是有条,原本想借此事激化东宫和永安侯府矛盾,眼下看有些难,如果贵平咬死是陆冠安放火,此事都赖到陆冠安头上,永安侯未必会同东宫翻脸。”
“不见得。”李恒说完,又用手帕捂着嘴角轻咳两声。
邵安知担忧,“殿下这些日子咳得更厉害……”
李恒摇头,“事情没落定,心中直惦记着,老毛病,等定下就好。”
李恒说完,又轻抿口杯中水,而后放下水杯,继续说道,“载言(邵安知字),原本永安侯就疼温印这个女儿,早前李坦拿温印试探永安侯,已经踩在永安侯底线上。永安侯没发作,是因为温兆才死,尸骨未寒,永安侯府还有两个幼子,是永安侯顾全大局,却并非是永安侯咽得下这口气。”
许是说话说多,李恒又咳嗽两声,而后才继续,“你不知道,原本永安侯就喜欢废太子,但他不想把女儿送入宫中,却不代表他不喜欢这个女婿。永安侯府羽翼足够,只要永安侯想,只是时日问题,等到时机成熟,寻个机会让废太子流放,远离京中,也未尝不是永安侯所想。但偏偏出这样事,你是太小看个做父亲底线,更何况是永安侯……”
李恒指尖轻叩桌沿,“不管陆冠安是不是受东宫指使,都不重要,只要陆冠安做,就要有人负责,永安侯府是百年世家,瘦死骆驼比马大,真要惹得永安侯鱼死网破,再有赵国公事情在先,朝中恐怕会群情激奋,李坦收不场。而且,贵平也在,李坦百口莫辩,洗不清。载言,你要做,就是推波助澜,将李裕被逼悲壮跳崖,说成是李坦早有预谋,特意让李裕去定州,为就是在路上杀他。陆家是李坦人,鲁直也是李坦人,贵平更是,李裕不想死也只能死,李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……等下月,国中谣言四起,就让人写檄文痛斥李坦罪行,你揭竿起义……”
邵安知看向他,“殿下,终于到这步。”
李恒握拳轻咳,“是啊,都怕时间不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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