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印原本这趟该去沧州,眼下改道源和,大方向都是往东,但小方向不样,要绕路。
马车疾驰往源和去,眼下有大把时间,温印看不进去手中账册,脑海中想着旁事。
许是刚才见到背影太像李裕,她会不由想起早前。
李裕不在后,她已经尽量少去想李裕事,尤其是鲁直如何将李裕逼到绝路,李裕如何跳下去。
鲁直是李坦人,如果没有李坦意思,鲁直轻易不会这样做。
但当时量尺寸裁缝是位妇人,可刚才见到,是男子装束。
是长得像吗?
原本,两个人长得像也正常,但那时是在离院,温印同外界传递消息,要是安润出去,要就是旁人进来,他也不确定那个时候在离院中修建暖亭,做衣裳,会不会都像胡师傅样,打着做药膳幌子,实则是温印找人?
温印那个时候能用人,应当都是娄长空人……
那对方会不会是娄长空人?
同洛铭跃两人斗气就这样,要是他,要是洛铭跃在他这里。
李裕见江之礼这幅模样,知晓他又是“好心当成驴肝肺”,这种红糖包子,早上般都不会做,江之礼是见洛铭跃喜欢,才催得厨房。
李裕低头笑笑,看书没说话。
只是忽然间,似是想起什般,忽然伸手撩起帘栊,看向马车窗外。
江之礼不知何故。
李裕是李坦逼死。
她这趟去沧州,除却查清舅舅事,还有便是同阮家相关,更可能,两件事是交织在处。
而早前她让韩渠查军粮时候,也才偶然知晓阮家同陆家姻亲关系。
她之前没往这处想过,但今日脑海中忽然生出这样念头——阮家同陆家有关,陆家又同李坦有关,那李坦同阮家之间呢?
这次她和李裕出事,爹冲进国公府,还伤陆平允,但李坦没有追究,而陆平允同李坦之间似是也有间隙,这样看,
李裕脑海里飞快得转动着,但见车队驶出东城门,他又想,自己是魔怔。
但凡遇到同温印相关事,他都魔怔。
李裕放下帘栊,“没事。”
江之礼不好多问起。
***
马车窗外,正好是另趟车队从后门驶离客栈,往东边城门去,而他们是往南边城门去。
“主家?”江之礼诧异看他。
李裕也觉得自己魔怔,他刚才见到那道侧颜时候,是觉得熟悉,但又说不出哪里见过。
可就是方才见江之礼被洛铭跃气到无可奈何模样,在想如果他不说,江之礼要何时才能猜到洛铭跃是女扮男装时候,他忽然想起自己为什觉得那道侧颜有些眼熟。
因为在京中离院时候,温印找来做冬衣那家成品坊,当时给他和温印测量尺寸那个成衣坊裁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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