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裕果真继续,“李恒!你做得所有这些事情,你替丁卯想过吗!你想过他会怎样吗!”
这句话似是触到李恒心底深处,李恒不由自主反驳,“怎没想过他!怎会不想他!就是因为他出生,才看到希望,但
李裕沉声,“父皇怎会忘你?他诸事都想着你……”
李恒打断,“是啊,他诸事都想着,因为是病秧子,他愧疚!他当年仓惶逃出京中,根本没管过,等他回京时候,发现娘生时候死,留身病,这多年以来,他都在补偿。但在他眼前,从未将和你,还有李坦放在处过。在他眼中,就是个将死儿子,他可怜罢。”
“那你呢?在你眼中,丁卯算什?”李裕忽然开口,李恒僵住。
李裕口中突如其来句,他不仅将军柱,而且慌乱。
早前眼中故作沉稳泰然都在这刻崩塌,紧张道,“你见到丁卯?!”
东陵关系有多少,你又清楚多少?”
李裕看着他,拢着眉头,没有出声,继续听他讲。
李恒继续笑道,“你以为东陵这帮他,就只是为从他这里拿走个沧州?就算不推波助澜,他样会走到今日这步。要怪,就怪父皇心慈手软,留下这个孽种。”
李裕眉头皱得更紧。
李恒笑道接连咳嗽几声,咳到嘴角都有鲜血溢出。
李裕见他眼眶瞬间红,不像早前提起他和李坦时那样快意,甚至有些颓然和无助。
李裕仿佛看到早前李恒。
李裕鼻尖微红,“见到,不仅见到现在丁卯,还见到日后丁卯。”
李恒双眉紧皱,不知道他在说什胡话,但没有轻易打断他。
他担心丁卯,他也想知道丁卯。
李裕看着他,掌心渐渐攥紧。
李恒咳嗽完,又再开口,“李裕,你真以为父皇不喜欢李坦吗?”
李裕愣住。
李恒心头快意,“父皇以前有多喜欢李坦,你哪里知道?但是知道啊!他喜欢李坦这个儿子啊,但他失望啊,可李坦不知道,他越厉害,就越像根针扎在父皇心底,他越厉害,父皇就越打压他,变相告诉他不要争,他当然想不明白……他那时候还小,只能隐约觉察,但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恨你,恨你出现,让他在父皇跟前失宠,恨你出生。”
似是快意占据上风,李恒眼前害怕和担忧慢慢不见踪迹,取而代之,是看见李裕眼下这幅错误模样快慰,李恒继续道,“父皇同母后大婚,后来有你,父皇有多喜欢你!他觉得你才真正像他,他同你才是父子,哈哈哈哈!但他小时候多喜欢李坦,他后来就有多下不手,最后被李坦算计,都是他应得,自食其果!但他自始至终,都忘他还有个儿子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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