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还认得出自己。姜默点点头,扶着他肩膀问:“喝醉?”
喝醉?沈朝文其实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醉。他头晕得厉害,但还有意识,就是觉得眼前整个世界都在摇晃,很不舒服。
怎不说话。姜默皱皱眉,低头看他,“怎?想吐?”
那张脸又近些。
他看人方式很特别,很认真,不像是单纯‘看’,目光很深,很沉,在个喝醉人眼里,那目光让人头晕目眩,招架不住。
有意思。姜默笑着走过那个转角,结果下秒眼前闪——有个人从拐角处冲出来,结结实实撞上他。
避让不及,姜默被撞得后退几步。还扶着肩膀吸气,面前那人又软绵绵地往他身上栽……
姜默赶紧扶住对方肩膀,定睛看。
诶?
此人满面潮红,脸斑驳水珠子,眼也湿淋淋,大概刚洗过脸。他稳住身子,后退两步,嘴里含糊着说句不好意思,又开始闷头往前走。
十点过三分,电影放完。姜默和唐李开那瓶朗姆已经见底,他们微醺,想再开瓶。
还说着话,姜默膝盖上那只猫突然跳到吧台上,碰倒个散客杯子。这还没完,它舒展下身体,跳到另张桌子上……有人被突然出现猫吓到,跳起来尖叫。
原本很安静酒吧因为只猫开始骚乱。
唐李看姜默愣着不动,推他肩膀下:“快去抓回来!愣着干嘛!”
而姜默还在饶有兴致地笑:“设想下,在们这个位置放个推轨,镜头就猫跑动方向拉,它带着摄影机找,最后跳进某个人怀里……”
像是在捕魂。
和他对视几秒后,沈朝文完全晕菜。他直接进入断片状态,忘记后来在那家店发生所有事。
张子易扛着
姜默深谙酒道,看眼就知道这人是八分醉,喝迷糊。
猫停在洗手间门口,不跑。姜默赶紧走上前把猫抱起来,又急急地走回去,喊他:“喂!”
没反应。姜默只能快步跟上去,拍拍他肩膀:“沈朝文!”
这次有反应。
沈朝文盯着他发大半天呆,随即才结结巴巴叫声:“姜……姜默哥。”
唐李:“……”
吧台里索菲亚把远远掷来块抹布,正中还在滔滔不绝姜默后脑,她怒道:“姜——默!”老板要发飙。唐李连忙把他从座位上推走,“快去!”
引发众怒姜默只能放下酒杯,急急地跑去找那只闯祸小猫。它在前厅桌子上玩够,甩甩尾巴,又轻柔地跃到地上,开始探索走廊另头。
其实姜默并不想抓它。圣诞节看陌生小胡子猫大闹酒吧不是挺有趣吗,打翻多少酒,他赔就是。
猫跑到走廊转角,突然停住,扭头看姜默眼,像是在看他有没有跟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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