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都是被饿醒。起床后姜默急吼吼地催沈朝文洗漱穿衣服出去觅食,说他饿得可以吃掉头牛。
去路上他路念念叨叨,路过个妹子,红围巾配鹅黄色羽绒服,他点评:“你看,像不像番茄炒鸡蛋。”沈朝文感觉他是饿昏头,看什都像吃,实在好笑。
七绕八绕地走半天,找到家没什人小店。姜默明显是熟客,熟门熟路走进去,对店里个有点驼背大爷道:“爷叔,排骨面。”
对方笑着应,又问沈朝文吃什,他不知道什好吃,索性要样。
等面端上来,沈朝文吃两口,没感觉非常惊艳,就是朴实无华好吃,简单,但实在。问姜默怎还找着来吃,他说:“你懂个屁,这面朴实中透着不平凡味道,像这种孤独美食家就好这口。”
沈朝文上去补觉,梅晴叫住他,问,你上次说要去乌兰巴托,什时候去?
姜默说,等他昙花开过以后走。梅晴问去干什,他说,跟朋友剧组去拍外景。梅晴问能不能带上她,她没去过乌兰巴托,想去玩。姜默无奈,说他不是去玩,又说走之前会告诉烧饭阿姨,不会饿着你。梅晴哦声,说好吧,但妈妈还是更爱吃你做饭。
没会儿梅晴吃完,接个电话说要去打麻将,提起小包包风风火火出门。
她走,沈朝文看到姜默明显放松下来,完成任务般趴到桌子上,说:“你快扶上去补觉,不行。”沈朝文问他饿不饿,饿话做碗面条,吃点再睡。姜默虚弱地说不饿,他就想睡觉。
艰难搀扶着他回到房间,沈朝文看见床,突然也有点困。
你可真孤独啊。沈朝文正无语着,姜默看见玻璃门外有推车路过,又急急忙忙丢下筷子冲出去买,回来时候左手个烤红薯,右手个烤芋头。他样分半,递给沈朝文。
沈朝文也没跟他客气,拿起芋头来咬口,软软,很香
姜默迅速宽衣解带盖好被子,入睡之前跟他交代:“你饿自己解决,有空喂下猫,无聊就自己玩下,先睡。”
沈朝文感觉他那语气像是哄小孩,无语地挤上床,说:“也困。”回生,二回熟,起睡过两次,他还真不尴尬。
姜默昏昏欲睡地模仿他睡姿,两只手放到胸前:“你睡觉特别安详,像在祈祷。”沈朝文不甘示弱,扭曲手脚,模仿姜默奇葩睡姿:“你睡觉像麻花,扭成核糖核酸样子。”姜默失笑,拍下他脑袋:“别搔首弄姿,睡觉!”
他家房子坐北朝南,早上如果出太阳,整个房间都会装满阳光,光里细细灰尘上下浮沉着……这种画面很容易给人带来安全感,和晕乎乎困意。
这觉睡得很踏实,很暖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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