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得开心吗?”
“还行。”
沈朝文哦声:“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出来呢。”
姜默偏头看他:“听上去你还不想出来是吧?”
沈朝文转移话题:“您笔友青春美丽吗?”
再进去后重新入席,姜默瞟眼窗外……行,衣服是套上,但此人还是倔强地背对这家餐厅,没看他们这边,站得笔直,背影看上去都很倨傲。
克莱尔先生见他外套没,又看看窗外,笑着问:“你弟弟不进来吗?”
姜默无奈地答:“他说想吹着风看看夜晚巴黎。”
克莱尔先生莞尔:“年轻时候也很喜欢沿着塞纳河漫无目散步,思考些漫无边际问题。”
那是次非常愉快笔友会面。他们聊到很晚,离开餐厅时候,姜默已经有些微醺。
你进去。”姜默抓住他手腕,打算直接把人拖走,“你去里面等,别站这儿,晚上风很大。”
沈朝文反手抓住他胳膊,拒绝道:“不进去,就想在这儿看看风景,这里很适合思考人生。”
“你进去不能看风景吗?”
“不能。进去心情就变,虽然刚刚没讲,但心里还是很吃醋,知道你跟情敌在里面吃饭,会越想越气,没有心情看风景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酸,别酸。”
“看来对方长得不太符合你心意。”
姜默巴掌拍他脑袋上:“就知道长相长相,怎这肤浅?”顿下,他带着分享喜悦道,“你绝对想不到笔友
喝到这个状态是最舒服。姜默插着兜,步履轻松地走过条街去找还在河边装深沉吹风看风景沈朝文,靠近,拍拍对方肩。
以前在上海,沈朝文也会这样等他。那时候还不知道此人心怀不轨,自己也没想那多,总觉得关系好也无所谓。现在知道才意识到,这个行为确实很暧昧。
今天其实也不应该让他等,姜默知道。可在如此特别今天,他觉得沈朝文陪着自己蛮好。
沈朝文看他两眼,把外套拿下来披到他身上:“喝酒?”
衣服上还带着另个人体温,暖融融。姜默慢悠悠穿上外套:“没喝多少。”
好,情敌,虽然他情敌今年65岁。
姜默失笑,“听话行吗?你在这儿站着在里面能看见,实在不想进去找个什店坐着等也行啊,别搞得吃个饭还心神不宁。”
“那太好啊,让你心神不宁就是目。”沈朝文半开玩笑道,“这是战术。”
这人就这样,死倔死倔。姜默懒得继续劝,心说他爱吹风就吹吧,今晚让他吹个够。
转身走两步……到底还是不放心,想想,姜默重新走回去,把外套脱下来丢到沈朝文头上,也没再跟他废话,扭头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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