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默感激地点头:“所以你可以答应不要去打击报复吗?”
这回沈朝文没吭声,装听不到,心无旁骛地开车。
姜默在心里为那个姓孙倒霉蛋老板叹百口气。
开会儿车,沈朝文突然对他道:“聊点别。介意跟你讲点消沉事儿吗?”
姜默笑:“不介意,请讲。”
“你能不能别这样?”姜默简直头大,“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才不想说,你还想怎样,去捅人家刀?把人杀解气?冷静点好不好。”
沈朝文漠然道:“杀死个人方式有很多种,不定要用刀枪拳脚,可以用脑子。”
姜默无力地扶住额头:“你不要拿别人撒气,希望你什都别做,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心里有什疙瘩。”
车进个隧道。
沈朝文说:“心里没有什疙瘩。”
姜默本来想让沈朝文听自己说完再上路,但说着说着,沈朝文还是自作主张地上路。
密闭车内空间里安安静静,姜默抱着忐忑心情,把去年那十天里发生事情讲讲。讲时候忽略在拘留所发生内容,中间还时常伴有大段沉默。沈朝文次都没催促他,次都没打断过,十分平静地听完整个事情发生经过。
讲完,车上高速。沈朝文提点速,把他那侧车窗开到底,风夹着点小雨灌进车里,风声在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姜默从沈朝文表情判断,这人生气,并且气得不轻,眉梢眼角都在散发丝丝寒气。由于他状态过于恐怖,姜默也只能坐着沉默,不敢吱声。
等他风吹够才把窗户关上。这次不冷也不吵,但密闭车内空间里挤满低气压。
他们很久没好好谈过心。条很长高速,个很安静夜,这样环境比床上更适
“你不要自欺欺人,从这件事上只感觉到你对没有信心。”
“你别妄自揣测。”
“是不是妄自揣测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姜默说,“从这件事上看出来你很不自信。”
车开出隧道,视野开阔起来。姜默看看远处,零星几颗星子,群山隐在夜色里。
“不是不自信,只是不想提。”沈朝文否认,“这种事天天挂在嘴边有什意义?说过,给你刺伤权利,那种程度可以接受,知道你不是有意就好。”
沈朝文冷声问他:“那人全名叫什?”
姜默答他:“哪记得。”
“做房地产是吧。”沈朝文手点两下方向盘,“公司叫什?”
姜默无奈极:“你问这个干什,事情已经过去年,你还想怎样?当时也有错,过就过。”
“在这儿过不去。”沈朝文声音冷冰冰,“不想跟你吵架姜默,你到底说不说?不说也行,自己去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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