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真恨死你。
姜默,
“不骂你,但不允许。”沈朝文说,“今天就当你说醉话,没听见。明天把家里剩钱都给你,如果不够去借,去帮你贷,你别动这个房子,不准你动这里。”
姜默认真对他道:“已经决定。”
沈朝文大声吼句:“你脑子是不是被酒泡糊涂?这里是你能拿去赌地方吗?这是你家!”
“这个家已经没,家不是房子。”
“那你为什不敢回来?回答。”
朋友。”
乱改台词。姜默哦声:“怎没听说他有男朋友。”
沈朝文懒得跟他演,走过去拉他,说:“走。”
上车,姜默很疲惫解两颗扣子。沈朝文帮他系好安全带,想想,问他:“你今天跟回家好吗?”他怕这人醉得不能自理,想把人带回去。姜默哦声,说好。沈朝文还有点意外,但没多问,边数落他喝这多边开车上路。才开出去,姜默突然说句:“回另外那个家,老房子。”沈朝文愣愣,姜默看他不说话,又重复遍,说回去,有话跟你说。
沈朝文路开回去,总觉得姜默表情不太对,有事要发生。自从他家里出事他们搬出来后,姜默没再回去过次。
静几秒。
沈朝文闭闭眼:“反正话给你放这儿,你别打这里主意。这件事说什都要管,姜默,你别忘,干爸走之前跟说过,你……”
醉得头疼。姜默打断他:“沈朝文,不要提爸。”
想过会吵,但姜默没想过,会把人给吵哭。说真,认识那多年,他还真没见过沈朝文哭,有点意外,奇观。
好巧不巧,醉意上来,他没力气没心情去哄,心里很难过,渐渐开始有些听不清沈朝文讲话,只觉得很累,很累。顺着墙慢慢滑到木地板上,坐着看他,笑,就剩下笑。零碎听见几句话,大多没入耳朵,反正想都想得到这人会骂自己些什。但有几句太刺耳,说好像是——
到门口,姜默让他开门。沈朝文翻出钥匙来开门,想扶他往里面走,姜默拍开他扶自己手,拉住他,慢悠悠走进去。
整个家空荡荡,满是灰尘。沈朝文陪他走到客厅,姜默四处看看,看得很仔细。看完,又言不发地拉着他去二楼、三楼……把每个角落看遍。最后是他房间,他拉着沈朝文走进去,静静,说:“打算把房子拿去卖……或者抵押,嗯,不要。缺钱,拿这个房子去赌把。”
沈朝文呆片刻,整个人都僵住。
姜默等会儿才道:“还不骂吗?”
沈朝文退后步。姜默抬起眼睛看他,人影是晃。他看见沈朝文脱眼镜,开始揉眼睛,慢慢深呼吸,抑制情绪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