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个橘子,要吃出吸引……
做好心理准备后,明峥也没想太多。从塑料袋子里摸出个橘子来,开始剥。他剥得很快,是很利落那种手法,三下五除二就剥出个完整来,掰下来瓣,抬眼,看面前人,往嘴里送。渐渐
你能感觉到他散漫、随意,怪,可奇怪是,明峥对他能力从没怀疑过,那是种说不清直觉。明峥觉得他身上有种别人无法超越东西,处于规则之外,在很多导演身上都少见。
就这坐着沉默会儿,姜默突然指下桌上个塑料袋,说:“你吃个橘子给看。”
他不明讲,但明峥知道,他是要试戏。不试剧本,就随便指个桌上橘子要你吃给他看。
过去明峥参加过很多试镜,基本都是非常正式,但这个姜导试镜居然在个小卧室里试……要你吃个橘子?
即兴,随意。
明峥去找姜默试戏那天下,bao雨。
他从车上下来,撑起伞走过条坑坑洼洼小路,没会儿鞋都湿大半。
走到姜默住那个小破屋门外,他隐约听见里面有音乐。敲敲门,是个留寸头男人来开门。他见到来人,眼睛亮,笑着问,明峥是吗?明峥点头,那人自介绍道,是这部片子制片,唐李。
进去,乱糟糟个屋子。工作台前挤满人,桌面上堆满剧本,文件,茶杯,酒杯,烟灰缸,他们应该是在开会。不过不怎像开会气氛,倒像茶酒会,热热闹闹,屋子里还放着歌,小红莓。见明峥进来,他们个个抬头,好奇地看过来。
很普通,甚至简陋环境,但里面挤着很多目光清澈人,这幕让明峥觉得很奇异,好特别剧组。
这才是最难考试。
明峥皱皱眉,问他:“你要吃出什感觉?”
姜默说:“吸引。”
明峥:“……吸引谁,有场景吗?”
姜默说:“没有,你自己想。”说完,他拿起床上台手持摄像机打开,说,“你随时可以开始。”
姜默这时候从另个屋出来,手里拿着资料,见他来,招呼明峥道:“来里面。”唐李要跟着进去,姜默拦住他,说:“别,自己试。”
进去那个屋大概是姜默睡觉地方,明峥猜。床上有个大本子,摊开那页上面有字,有画,有奇怪线条。这屋就张椅子,姜默让他坐下,自己坐到床上。
虽然关上门共处室,可俩人都不觉得有多尴尬,都很自然。相对坐会儿,姜默问他要不要喝点酒,明峥说不喝。
没话。他们看着彼此又沉默会儿,谁都不开口,姜默只是喝着酒看他脸,看得蛮仔细。明峥安安静静坐着,没说什,让他看。
在明峥眼里,这个姜导给人感觉就是‘不正规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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