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云涌动,楚雁川立在原地微微仰头,望着正在激战少年神尊,双美极眼静似山雪,细究时才能捕捉到几丝微澜。
六界厮杀几万年,这似乎是第次有人将他拦在身后,可惜有人生来位居前列,哪怕再后退百步,该要承受,也样都不会少。
头看去,并无异状,只剩满腔难以言喻惊悸与延绵至脑海疼痛。
后颈处忽贴上只微凉手掌,有清寒灵息渗入,抽丝般地将纷杂凌乱刺痛剥离,景非容缓缓睁开眼,拧着眉轻微喘息。楚雁川在他后颈上再抚抚,道:“北域不比南域,尤其是枯泽之境附近,魔气浓重,邪祟环绕,初次来此,难免不适应。”
可景非容却觉得不止于此,即便是魔障,身为天界龙族,自有强大灵息对抗。他在南域遇过无数穷凶极恶之魔,披坚执锐数百年,哪怕是当年断手臂被困于邪阵之中,也未曾心悸至此。何况枯泽之境封魔印镇压邪魔近万年,术量无度,周围万不该是这般。
耳边忽然传来细小声响,几缕碎发被不明来处暗风吹得微动,景非容眯眯眼,衣袖下指尖不可察地动动,甫要出手,楚雁川已然快他步,利落抬手往前狠狠攥。
空无物前方,道黑影瞬间由虚化实显形,伴随着嘶厉哀嚎,被楚雁川扼住脖颈魔迅速分裂消散,最终化为簇青色火焰,楚雁川翻掌握,将其彻底碾灭。
不止这个,景非容凝神静默片刻,调动灵息梭巡圈,察觉四周早已布满魔祟,想来该是早有预谋,抑或是——这根本就是楚雁川他们在北域日日所要面对。
簌簌几声,十几丈外,有魔祟突起,卷着沙尘直朝面门而来,楚雁川眉头微敛,正欲迎战,眼睛却忽然被只手覆住,掌心温热,不容抗拒地逼迫他闭上干涩双眼。
“帝君早上才受过伤。”耳边传来景非容清澈干净声音,有种蓄势冷静,他说,“现在该要好好休息。”
不等楚雁川言语,景非容抬起另只手,掌心向上轻勾指尖,遥远天际顿响凄厉剑鸣,道银白剑光刺破黑云,挟着尖利冷风穿空而来,景非容扬手握,那柄纯黑圣剑已瞬时执在手中。圣剑有灵,自行脱鞘寸,刃上寒光顷刻照亮他双瞳。
楚雁川再睁眼时,景非容已单手执剑,飞身而上,周身灵息四起,在魔界黑空中闪着胧胧莹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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