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帝君都很清醒。”虞沧低声说,“三殿下,现在专心做们事,不提其他。”
景非容着实听不得这种话,无不提醒着他与楚雁川到底差多少个辈分,也提醒着他楚雁川曾见过他小时候尿裤子样子——这多影响正常感情发展呀,不好不好。
“再过几日人间便是元宵节。”景非容看着楚雁川低垂睫羽,神色认真,但语气却把握得很随意,仿佛只是随口问,“帝君想看花灯吗?”
楚雁川沉默会儿,抬起头,与他对视片刻,然后说:“想看。”
“五殿下要起去看吗?”他问。
景非容扭头,对着空荡荡魔界傻笑下,然后转回头,脸上没什表情,说:“也行,那们起去看看。”
好。
“帝君掌管枯泽之境这久,定也累,作为帝君……嗯……理应为帝君分担,这很正常。”景非容越说越不自然,不动声色地别开眼,耳尖却已然发红。
楚雁川哑然,他对‘分担’词太陌生,作为开古神尊,其他同辈者早已隐世入定,不再过问六界之事,只有他还守着北域,守着结界与封印。几乎无人有能力替他分担,但景非容可以做到,并且他说他愿意。
见楚雁川不说话,景非容便把目光转向封印,而后他抽剑出鞘,往自己掌心划刀。
贼痛,但景非容硬是忍着没吭声,在帝君面前维持住沉稳大气模样。
室内片狼藉,景非云被反绑住双手,双目赤红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要杀你……”
虞沧俯身按着他后颈,淡淡道:“三殿下又在说笑。”
“你与帝君到底要做什……”景非云喘着气,嗓子都哑,“父王不可能突然下令让非容去北域……”
“是,骗五殿下,天帝没说要他今天去北域。”
景非云狠狠晃下肩膀,嘶声道:“那你疯不成!”
浓郁龙血汩汩流出,景非容抬手贴住结界,结界猛地颤,龙血即刻铺散开去,如在血脉中流动般,恢宏地覆盖住整个光圈,片密布血色。灵息四起,结界易主,开始大幅震颤起来,光芒愈盛,照亮两人面孔与飞扬发梢。
景非容以指尖沾血,在虚空中画道符,默念诀语,血符飞至结界上方,继而炸裂开来,化为道道金光没入其中,甫沾上,血色便尽数消弭隐去,光亮与风潮随之平息。
“好。”景非容收回手,转头看着楚雁川,“现在结界就交给,帝君你……”
未等他说完,楚雁川便拉住他手,将灵力源源不断地送入伤口。
“五殿下长大。”他微微垂首,目光落在两人交叠手掌上,突然说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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