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个较大的画筒,沉甸甸的,不知装了什么,他打开盖子,将里面的一叠纸抽出来。
几十张纸,上头的字迹有些混乱潦草,字号也有大有小,一看便是走神时无意识写下的。而这些纸上,密密麻麻,满满地都写着同一个名字——
楚雁川,楚雁川,楚雁川,楚雁川……
歪歪扭扭的一个个名字,就像五殿下躁动又真挚的心思,一笔一划地诉诸笔端,又被小心翼翼地卷好收起,塞进不见天日的画筒里。
楚雁川无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,在他不告而别去静修的那段时间里,景非容大概就是每日这样坐在书房里,发着呆,写满了一张又一张。
他从来只管楚雁川叫帝君,但在心里,早已用最亲昵最撒娇的语气将帝君的名字念了千千万万遍。
指尖拂过墨黑的字迹,仿佛触上景非容跳动的心口,楚雁川的手腕都颤了颤,目光落在纸上,再无法挪动半分。
「他只是一只等你回家的狗勾,太阳大了就躲进屋檐下,淋雨了就抖抖身上的毛,每天做好自己该做的事,照常吃饭睡觉,但是其余的时间会全部用来想你,想你的时候就用爪子写下你的名字。每想一次,就写一个名字,字很丑,情很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