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景非容小心地敲敲门,问:“帝君,你醒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可以进来吗?”
“嗯。”
景非容打开门进去,床边窗户开着,晨风吹动纱幔,景非容跑过去把窗关上,说:“太冷,会着凉。”
“嗯,雁川刚醒,又什都不记得,你是该寸步不离地陪着他。”
“父尊……”景非容抹抹眼泪,努力平复下抽泣,哑着嗓子问,“帝君是怎复生?”
羽霖云便如实告知切,景非容听后,沉默良久,说:“谢谢你,父尊。”
“去谢天帝吧。”羽霖云笑笑,“前尘往事,已经不记得,便让它过去,但雁川能再醒来,确实功在天帝。”
不仅要谢天帝,羽霖云还想问问天帝,把他最好朋友嫁给他小儿子,到底是怎做出这种事。
羽霖云到书房时,景非容已经哭得不成人形,是欣喜若狂,二是委屈崩溃,他等这久,帝君终于复生,那很好,可帝君把他彻底忘掉,这又如何是好?
楚雁川坐在榻椅上,景非容就瘫坐在他脚边,趴在他膝上呜呜直哭。景非泽等人也不劝,五弟隐忍太久,让他次性发泄出来也好,况且被心心念念老婆彻底忘记这种事……确实很令人受伤。
“雁川。”近八千年未见,羽霖云看着楚雁川,尽管知道他记忆全失,却还是忍不住问,“还记得吗。”
楚雁川摇摇头,顿下,说:“不过觉得你十分熟悉。”
“哇——!”景非容哭得更惨,帝君对羽霖云有印象,却点点都想不起自己,这也太让人伤心吧!
楚雁川坐在床上拥着被子,还未更衣,直直地看着景非容。景非容鼓起勇气和他对视——对视就想哭。他走到床榻边,慢慢坐下去,问:“帝君
“那父尊……你要和父王和好吗?”
羽霖云淡淡道:“既然不记得,们之间便没有关系,不必再有牵连。”
景非容点点头:“嗯,父尊想怎样做,就怎样做。”
“想带雁川走,独自人照顾他。”羽霖云说。
景非容立刻流着鼻涕失声喊道:“那可不行!”
楚雁川复生在初,元神魂魄还有些不稳,景非泽安排房间让他先休息调养。景非容和羽霖云站在房外廊上,景非容伤心过头,抽噎停不下来,哭得直打嗝,边抹眼泪边不住地看着房门,生怕他帝君再溜。
羽霖云拍拍他肩:“好,不哭,别让雁川觉得你只会哭。”
景非容呜呜呜地说:“人家就是只会哭嘛……”
羽霖云看着他,笑笑,道:“之后准备怎样?”
“过几天,带帝君回昀紫山……”景非容抽搭着说,“那里本来就是他住地方,就和他起待着,哪儿也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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