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什喝,”岑柏言给他拳,“明天早八,还他妈是老无常课,你想死别带着!”
老无常是他们系高数老师,五十多岁中年男人,颗光头如同春天般明亮,对待学生却如同冬天般严酷,非常无情。
陈威被他拳呼噜醒,想想老无常那比黑板还黑脸,顿时
岑柏言觉着有些奇怪,他总觉得宣兆像逗弄小狗崽似在逗他,掀起眼皮看上去,恰好对上宣兆含着笑眼睛。
五颜六色彩灯在酒吧里乱晃,宣兆细软纤长睫毛显得流光溢彩,那双眼睛瞳孔漆黑,眼尾上挑,看谁都显得含情脉脉。
岑柏言喉咙动,无端觉得口干舌燥,宣兆忽然又直起身,仿佛刚才那丁点若有似无缱绻注视只是岑柏言单方面错觉。
“各位大朋友,”宣兆和颜悦色地说,“请问要点些什呢?”
陈威虚张声势地敲两下桌子:“废什话,就按照刚才点上!”
岑哥武力值很高,兆兆则靠脑力行走江湖
宣兆忽然倾身靠近,宽松衬衣领口本来就松垮,岑柏言这个角度恰好能把他秀致锁骨看清清楚楚。
“小朋友”三个字放低音量、拉长尾调,再简单不过称呼被他无端说出几分宠爱意味,就好像.好像大人在逗弄不懂事孩子似。
岑柏言长到十九岁,无论相貌、身高还是成绩都是同龄人里佼佼者,他当“言哥”当惯,还从没被人叫过“小朋友”。反倒这叫宣兆小酒保看着弱不禁风吹就倒,比他们这桌子高中生可显得“小”多。
“哎,你,”岑柏言后仰靠在沙发坐上,姿态松弛,下巴扬,“从哪儿看出小,仔细说说呗。”
“嗯.你说不算,”宣兆脸上笑意加深些,转而看向岑柏言,把酒单放在桌上,用根手指推过去,“还是让这位最大大朋友选吧。”
岑柏言伸手接过酒单,宣兆指尖仿似无意地在岑柏言手背上轻轻碰——
“奶啤和白桑格利亚都是不错选择。”
岑柏言下意识收手:“就这两个吧。”
“靠!”陈威不乐意地嚷嚷,“来酒吧不喝酒有什劲儿啊!”
陈威抓取黄色信息能力非常出色,不怀好意地往宣兆腰带以下位置瞅瞅,坏笑说:“对啊,你既然说们小,不然走厕所比比去?”
“哎呀!”靠着岑柏言女生反应过来,含羞带怯地捂着脸,在岑柏言手臂上拍下,“你流氓死!”
宣兆似乎天生好脾气,在众人里只看着岑柏言:“好好好,你不小。”
用是“你”,而不是“你们”,给人种他只关注着岑柏言感觉。
他说这话时无奈地摇摇头,略长刘海随动作在眼皮上轻晃两下,声音里带着和缓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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