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别磨叽,赶紧的。”岑柏言按了按车铃,“爬的上来吗?”
宣兆坐上了车后座:“师傅,中医药大学,谢谢。”
“操!”岑柏言轻笑,“你把我当滴滴司机呢?”
宣兆安静地坐着,手指微动,给龚叔回了一条消息——
“不用来接。”
车后停在宣兆身边,单脚撑着地,一脸不耐烦地说:“末班车早过了,你就打算这么一瘸一拐地走回去?”
宣兆说:“锻炼身体。”
“就你这身体可别再锻炼了,细胳膊细腿的,再练真就该断了。”岑柏言锋利的眉毛一挑,“你哪个学校的,上车。”
“这也算见义勇为吗?”宣兆笑得很沉静。
“三次,”岑柏言胳膊肘撑着车头,半眯着眼笑了笑,“我今天帮了你三次。”
酒吧里替你教训花臂男一次,派出所里扶你起身一次,现在来载你回学校一次。
宣兆却轻轻摇了摇头:“四次。”
“我这么牛|逼呢?”岑柏言说,“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“刚才,你那位同学要替我打车。”宣兆抿了抿嘴唇,“谢谢你。”
岑柏言这才反应过来,他指的是陈威同情心泛滥要给他钱让他打车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