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等明天吧,”酒保欲言又止,“小兆他.遇着点儿麻烦。”
“人呢?”岑柏言立即问。
酒保见他穿都是名牌,眉目间满是戾气,肯定也不是好惹,于是低声说:“三楼316。”
岑柏言转身就跑,没看见酒保眼底目光闪。
“少爷,那孩子会来吗?”
惊雷酒吧。
岑柏言扫辆共享电动车来,路上连闯三个红灯,边单手开车边给宣兆打电话,就是没人接。
个多月没造访这酒吧,五颜六色灯光还是弄得他晃眼,进门就遇着个绿头发男人往他身上靠,涂着红色指甲油手指头在他脖子轻轻划,娘里娘气地说:“帅哥,个人啊?看你这帅,有没有兴趣玩个独|龙|入|洞啊?”
强烈反感涌起,岑柏言拽着他衣领把人丢开:“滚。”
“切,原来是个直,”绿头发哼声,“真,bao殄天物。”
紧盯着就能把人从上边抠下来样。
突然,他目光凝——
拍立得拍出来照片画质不高,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宣兆嘴角并不那明显於痕,再仔细看,他平放在桌上右手背也有伤——两道明显划痕,像是用玻璃碎片划。
“他受伤?”岑柏言问。
“说是把碗摔,又撞门上。”陈威说。
306包房,龚叔皱着眉给宣兆包扎手腕。
他右手腕内侧有道新增划伤,正在往外渗血,龚叔看得心疼不已。
“今天不来,下次也会来。”宣兆就和察觉不到痛似,脸上甚至带着微笑,“爸爸和那个女人把他教育很好,正直,善良,开朗,健康。”
龚叔看着他眉眼间驱散不开阴霾,在心底叹口气。
“他和爸爸模样,有种自以为是正义感,见到弱者就有种莫名其妙使命感,”宣兆垂眸,笑着说,“龚叔,他才是爸爸手带大,他比更像
岑柏言径直往吧台方向走,拽住个路过酒保,问他:“宣兆呢?”
酒吧里声音太嘈杂,酒保没听清:“啊?先生您说什?”
“说,”岑柏言加大音量,“在你们这儿打工那瘸子呢?”
“哦,小兆啊,”酒保抿抿嘴唇,有些紧张地问,“你找他有事吗?”
他这反应让岑柏言心生狐疑,立即问:“是他同学,导师有急事要找他。”
怎个摔法能把手背摔成这样?怎个撞法能把嘴角给撞青?
也就陈威这傻|逼能相信。
“老师还叫咱们最近先别去酒吧,说是挺乱,”陈威边操作边盯着屏幕,“寻思咱也就去那回被他撞见,他怎说们好像酒吧专业户似.”
砰——
突然声巨响,陈威吓跳,扭头看,岑柏言甩门走,这晚也不知道去哪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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