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这边正开着玩笑,那边门突然被敲响。
宣兆放下筷子,刚要起身,岑柏言担心是同层那俩傻|逼网管,于是按住他手:“去。”
宣兆点点头,坐回去。
“有事?”
岑柏言冷着脸打开门
“那争取今年冬天多生几次病。”宣兆说。
“操!”岑柏言敲敲木桌,又正色道,“赶紧呸三声!”
宣兆拗不过他,只好“呸”三声。
岑柏言瞄着他白皙柔和侧脸,突然心念动,鬼使神差地问道:“还有别人来过你这里,吃过你做饭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不对,还差样。”岑柏言眉头皱。
宣兆问:“什?”
岑柏言食指在桌上轻轻点:“蛋、包、饭。”
宣兆扑哧声,夹块五花肉放到他碗里:“还以为有多高要求呢。”
隔着面汤氤氲热气,宣兆五官有些模糊,他乌黑头发、纤长睫毛、勾起唇角,切都柔软不可思议。
摘下围裙,有些不好意思,“等下次你再来,好好招待你。”
小屋子里连像样餐桌都没有,宣兆把书桌上大部头放到地上,把书桌当餐桌用。
“你这吃饭地儿是够随便.”岑柏言打着哈欠走到桌边,突然愣住。
桌上碗筷摆好,碗热气腾腾青椒炒肉,盘色泽新鲜白灼菜心,碟酸香沁人炒土豆丝,还有大碗清汤挂面。
宣兆把电炒锅里面码端过来,打卤是西红柿鸡蛋,热腾腾浓稠稠面码往面上浇,香气扑鼻而来。
岑柏言开心地两根筷子碰:“真?”
“真,”宣兆点头,“骗你做什?”
岑柏言忽然得意起来,就和偷着糖大老鼠似,吹声口哨,又给自己盛大碗面条。
宣兆看得目瞪口呆:“柏言,你饭量真好。”
“不然呢,”岑柏言斜睨着他,“知道你为什长不高长不结实,就是因为你吃饭和猫似,多吃点儿,赶紧。”
岑柏言看有几分愣,偏头干咳两声,略显生硬地转移话题:“没想到你手艺这好。”
“熟能生巧吧。”宣兆说。
岑柏言记得他之前说过,食堂太油、外卖太贵,所以就自己做。
“有机会给你煲药膳,”宣兆慢腾腾地喝着面汤,笑看着岑柏言,“和草药打交道,是专业。”
岑柏言也笑:“照顾你晚上换顿饭,想多吃你几顿,是不是得多照顾你几晚?”
“愣着干嘛?”宣兆说,“坐。”
岑柏言深深吸口气:“就当你补回来。”
宣兆给他盛碗面:“什补回来?”
“照顾你整晚。”岑柏言风卷残云地吃光碗面,起身又装碗。
宣兆轻笑着说:“报答你这容易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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