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擦干净两个碗,岑柏言终于忍不住,状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哎,你那个师弟,喜欢你啊?”
“他年纪小,没定性,说着玩。”
岑柏言怎听宣兆这回答怎觉得敷衍:“他都追你年半,连他爸你导师都知道这事儿,也没有反对。”
宣兆关上水龙头,他背对岑柏言、面对着窗户站着,岑柏言紧紧盯着窗户上宣兆倒影,想要分辨出宣兆低垂眉眼中是什情绪。
“你也觉得他人不错,认为们般配?”沉默小半响,宣兆轻声问。
“监工。”岑柏言下巴抬,“再磨叽扣你工钱。”
“你这人.”宣兆无奈地摇摇头,拧开水龙头。
他冲干净个碗,岑柏言很自然地接过,用洗碗布把水渍擦干净。
“碗底也擦擦,”宣兆回头看他眼,“哎,手劲不要那大,碗要被你擦穿呀!”
“真讲究。”岑柏言悻悻地说,把手里瓷碗翻个面,擦起碗底。
绷:“是是是,会长说有道理。”
楼梯转角处,岑静香十指深深切进虎口,胸膛因为怒火而剧烈起伏。
万千山唯唯诺诺态度更是让她心寒,原来就算她无名无份地跟着万千山十多年,她也始终只是个外室,她儿子再出色、再优秀也是登不上台面。
海港市大学城烂尾楼里。
宣兆推开家门,看见岑柏言站在小灶台前,撸起袖子双手叉腰,看着气势十足,不知道还以为他要找谁干架。
“不是那个意思,”岑柏言生硬地说,接着喉结滚,“你.你就没想过找个人在起。”
“这样,”宣兆垂头盯着自己左腿,自嘲道,“还是不拖累别人。”
“别说屁话。”岑柏言皱皱眉,很快又敏锐地抓住这句话里破绽,“你不想拖累你师弟,那你喜欢他?”
“.”宣兆不知道岑柏言是怎推断出这个结论,哭笑不得地说,“他只是师弟,你那介意他做什?”
岑柏言背脊僵,手里碗险些砸在地上粉身
宣兆笑着说:“你平时在家里不干活吗?”
“有保姆。”岑柏言对着窗户看看那个碗,又白又亮,非常满意,于是得意地吹声口哨。
“那你们家保姆够累。”宣兆吸吸鼻子。
“靠!”岑柏言笑骂道,“你说难伺候?”
宣兆笑而不语。
“没吃饱吗?”宣兆换上拖鞋,调侃道,“还是在拜灶王爷?”
岑柏言说:“拜拜灶王爷,他能帮着洗碗吗?”
原来他这架势是要洗碗,宣兆笑出声:“大少爷,还是来吧。”
岑柏言不愿意承认自己面对这些碗筷筹莫展,双手抱臂,哼声说:“那你来吧。”
宣兆脱下棉外套,戴上围裙,推推岑柏言说:“你让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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