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言,”宣兆推开门,“水电公司打电话说要查水费,你帮找找水费单好吗?”
“哪儿呢?”岑柏言问。
“唔.”宣兆在灶台下橱柜里翻找,“书桌那边看看有没有,可能夹在书里。”
岑柏言嘀咕:“这都什年
他怎敢,他怎敢?
愤怒和痛恨像是濒临爆发火山,搅动他整个胸口都在发疼。
宣兆拿着手机五指越收越紧,指尖隐隐泛白。
“少爷?”龚叔担忧地喊。
“叔,没事。”宣兆说。
岑柏言退开步,接过毛巾说:“自己来。”
宣兆表情有瞬间怔愣,很快就恢复如常,笑着说好。
期间龚叔打来通电话,宣兆和龚叔嘱咐过,平时尽量信息联系,如果不是重要事,龚叔不会直接给他打电话。
宣兆沉思片刻,和岑柏言说去个洗手间,在厕所里接电话。
“少爷,”龚叔语气凝重,“收到那边消息,说万总把间房子过户给岑柏言。”
下来,宣兆抬头看:“哎?要下雨,快回去吧。”
他撑着拐棍走出去几步,岑柏言还在原地没有动,宣兆回身,朝岑柏言招招手:“小狗哥哥柏言,走啦!”
细密雨点应声而下,雨滴砸在岑柏言脚边小水洼里,泛起圈接圈涟漪。
宣兆站在雨雾另头,身姿挺拔,笑意温存地喊他:“柏言,快点儿,等下就打雷喽。”
岑柏言胸膛微微起伏,这瘸子知道自己这漂亮吗?
散开理智渐渐收回,宣兆眼睫低垂,嘴唇紧抿。
他什都没有,什都没有,他没有父母,没有健全腿,他连做个正常人都不能够,他什都没有。
凭什始作俑者们却可以过得这好呢?
扭曲恨意疯狂滋长,宣兆终于按捺不住,嘴角挑起个阴冷笑容。
他必须亲手毁掉他们切。
宣兆不以为然,冷冷说:“这不是很正常吗,他对那个女人向很大方。”
“给岑柏言那栋房子.”龚叔声音里夹杂着叹息,“是临海别墅。”
宣兆呼吸滞,眼底瞬间涌起片阴霾。
临海别墅是他出生长大地方,他在那里度过人生中最快乐无忧七年,那时候他还有健康身体、宠爱他母亲,可以尽情地吃甜食,可以在花园里肆意奔跑。
为那个女人,万千山连这栋房子都敢动。
他应该不知道吧,否则他怎敢这撩拨?
岑柏言喉结重重滚,抬脚跟上宣兆,每踏出去步,他就在心里说句“不行”。
男人怎能喜欢另个男人呢?
这是不对,是不正常,是不被允许。
宣兆不知道岑柏言经历多艰难自说服,进家门,他拿出条干毛巾,踮脚想给岑柏言擦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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