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留下岑柏言湿漉漉脚印,杨烁看着那排脚印,沉默不语。
陈威是个大老粗,什也察觉不到,杨烁却是个心思敏感。
他抿抿嘴唇,眼底浮起丝隐蔽失落。
柏言他.他难道是喜欢上那个漂亮瘸子吗?
另边,宣兆不知道在地上坐多久,起身时候腿都麻。
天儿这湿冷,他膝盖受得吗?不会为省那两块钱电费,连小太阳都不舍得用吧?
湿透毛衣和长裤紧贴在身上,他竟然也不知道冷,闷头深吸口烟。
焦苦尼古丁气味涌进肺里,呛得岑柏言猛地咳嗽两声,陈威赶忙把他拽进房间里,夺过他手里烟掐,骂道:“你他妈傻|逼啊?淋成这死狗样儿还抽,赶紧给老子冲个热水澡去!”
“是挺傻|逼。”岑柏言忽然讥讽笑。
是宣兆先喜欢他,又是宣兆先把他推开,怎什都是那瘸子说算?
,昨儿你没去酒吧,”陈威说,“就咱们第次去惊雷酒吧,遇到那瘸子,后来还起进趟派出所那个。”
杨烁略有些惊讶,原来是他?
那个瘸子样貌生极好,脸上总是带着笑,但不知道为什,杨烁却对他有几分畏惧。
他温润声音总让杨烁联想到那位深不可测“东家”.
但怎可能呢?杨烁立即掐断脑子里这个荒谬猜想。
屋里没有开灯,他摸索着到墙边开灯,裹在布里冰块彻底融成水,被浸湿洗碗布软趴趴地躺在地上,可怜巴巴。
宣兆垂眸看着那块浅蓝色软布,眼底有瞬间失神。
接着他弯腰捡起那块布,神情冰冷地扔进垃圾桶里。
脚踝被烫伤地方隐隐作痛,膝盖旧伤也因为连日冬雨复发,宣兆没有处理身上病痛——疼痛是他保持理智种高效方式
陈威愣愣:“靠.小宣老师到底把你怎啊?”
“没怎,”岑柏言垂头笑笑,“就是他把赶走。”
陈威目瞪口呆,接着掏掏耳朵:“没听错吧?赶、赶走?”
岑柏言装成和没事人似,努力表现让自己看起来点都不在意,无所谓地摊摊手,抬脚进浴室。
陈威怔怔地眨眨眼:“这什剧情啊?失魂落魄,活脱脱就是被女朋友甩啊.”
个是酒吧掌权人,个是瘸腿打工酒吧,无论如何都不该产生任何联系。
“去去去,赶紧洗个澡去。”陈威催促岑柏言。
“等会儿,”岑柏言双手重重抹把脸,呼出口浊气,“抽根烟先。”
他口袋里烟早被雨水泡发,于是从陈威桌上烟盒里抽出来根,走到阳台点上,愣愣地盯着外边看半响。
那瘸子脚踝烫伤,他擦药吗?现在还疼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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