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前后进那栋烂尾楼,在楼梯上留下四个湿漉漉凌乱鞋印。
三楼路灯没有人修,视线陷入黑暗后,其余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。
两个人急促呼吸交织在起,岑柏言低声说:“开门。”
宣兆背靠着墙,低着头喘息着,沉默不言。
“开门。”岑柏言又说遍,语气强硬
“关你屁事。”岑柏言冷眼看向萧诺。
他眼窝比般人更加深邃,眉骨挺拔,嘴唇薄削,面无表情时候显得尤为冰冷锋利。
即便是萧诺也因为这个眼神产生种不寒而栗感觉,此刻岑柏言就像是只护食猎豹,好像但凡他敢多看宣兆眼,就要被豹子撕碎。
萧诺心中微动,宣兆到底是怎惹来这个人?
宣兆适时抬眸,给萧诺个警告眼神,示意他适可而止。
“很意外?”岑柏言嗓音沙哑,死死盯着面前消失整整八天人,凶狠地说,“不来找你,你是不是打算辈子躲着?还是说——”
他话音顿,看向萧诺,眼睛里是毫不遮掩戾气:“这就是你找到男朋友?”
萧诺毫不畏惧地回视岑柏言,笑着说:“借你吉言,迟早要追到师兄。”
“别胡说。”宣兆呼口气,拄拐手微微颤抖,表情和语气却还是贯沉静,淡淡道,“你来找有什事情吗?”
岑柏言恨死他这副游刃有余又事不关己样子,就好像把钝刀在他胸膛里反复搓磨,已经把他磨得血肉模糊,宣兆还要笑着问他怎回事。
萧诺眉心轻轻动,摊开双手,掌心向上:“行,听师兄。”
岑柏言拉着宣兆,大步流星地往大学城方向走。
宣兆步伐不稳,拐棍跟不上岑柏言速度,几乎是右腿拖着左腿前进,左膝盖骨因为如此,bao力对待,传来针扎铁烙般疼痛感。
岑柏言言不发,攥着宣兆胳膊手背上青筋突起;宣兆也咬着牙声不吭,两个人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无声对抗,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败下阵来。
逼仄狭窄巷子里坑坑洼洼,脚踩下去就溅起捧水花,宣兆帆布鞋里早就湿透,踉踉跄跄地被岑柏言拽着走。
他眼也不错地盯着宣兆,想从他漆黑瞳孔里看出些端倪——你不是喜欢吗,你不是对深陷不可自拔吗,就站在你面前啊。
然而,宣兆深潭般眼眸始终无波无澜,如同汪死水。岑柏言眼里温度点点地沉下去,他近乎粗,bao地拽过宣兆手,抬脚就走。
“哎,”萧诺抬臂拦下他,“你带师兄去哪儿?”
“小诺,不关你事。”宣兆低声说,“你回去。”
岑柏言心头火气更盛,小诺?都这个时候他还在关心小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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