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快到中午,岑柏言把人接回来。
“哥,你说你搬出来租房子,你就住这地方啊?”
楼下传来岑情清脆声音。
“你是不是体验生
头两天,岑柏言带着宣兆去约会,他们像每对平凡情侣那样,去影院看冗长爱情片,逛夜市分享同串糖葫芦,在做手工小铺子里捏对陶人,清晨在山顶看日出,夜晚在摩天轮行至顶端那刻接吻。
这应该是宣兆七岁后十六年里最纯粹两天,摩天轮缓缓上升时候,他觉得自己离星星越来越近。
宣兆想到他中学时期,那会儿他常常躲在教学楼廊柱后看同学们打篮球,有次等到人都走光,他模仿着别人投篮样子,尝试着在篮筐下跳起来,却重重摔倒在地。他就连跳跃这简单动作都无法完成,但随着摩天轮攀升,某个瞬间就连天空都仿佛触手可及。
岑柏言吻住他时候,游乐园里烟火盛放,他头顶是无垠宇宙,窗外是烟花璀璨,岑柏言温热唇舌紧贴着他,宣兆心里阵悸动,绷紧肩背点点地放松,而后环抱住岑柏言。
都说在摩天轮最高点许愿会灵验,岑柏言含着他唇瓣,含混道:“喜欢你,好喜欢你。”
微震,无奈地说,“不照顾你,谁照顾你。”
“喜欢你照顾,喜欢,”岑柏言说,“好喜欢,照顾,你和。”
宣兆忍俊不禁:“话都说不清,喝多少啊?”
“兆兆,”岑柏言小声喊他,攥着他手按在心口,“兆兆,照顾你,你也照顾,永远永远,好不好?”
宣兆顿,指尖微微蜷缩。
宣兆眸光闪动:“.也是。”
他在那刻选择屈从眼前温暖,摩天轮落地刻,宣兆垂头轻轻呼出口气,他觉得已经足够。
至少他离天空这近过。
假期第三天,是岑情到海港市日子。
岑柏言大早就去高铁站接,宣兆心情没有任何起伏,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妹妹,他既没有欢喜也没有期待,在书房看两篇论文,把洗衣机里衣服抱到窗台晾晒。
岑柏言脑袋发沉,没有注意到宣兆不自然:“今天晚上特别想你,很想很想。”
“又说胡话,”宣兆推推他,“去给你煮醒酒汤。”
宣兆在厨房忙碌时候岑柏言就从后面抱着他,这家伙醉醺醺,比平时更黏人,和只大型犬似。
喝过热汤之后岑柏言嚷嚷说困,趴在宣兆床上怎也不肯挪窝,他肩宽腿长,沉得要命,宣兆挪不动他,最后只好宣告放弃,拧来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。等岑柏言睡着,宣兆坐在床边静静看他会儿,轻手轻脚地出小屋,去岑柏言那间房睡觉。
灯光熄灭,万籁俱寂,这个冬天假期正式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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