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多大,”宣兆忍俊不禁,“还玩小孩子那套?”
“你给念,”岑柏言手脚并用地扒在宣兆身上,“要不咱们就做点儿别。”
“成,”宣兆避开岑柏言视线,用玩笑语气掩盖此刻复杂心绪,“你都喊祖宗,还能不答应你?”
这个回答让岑柏言不知为何有些失落,在起越久他越发现宣兆对他似乎隔层什,不能说是敷衍,但就是让岑柏言觉得宣兆心里分明还有别答案。
他有时候也想问问宣兆,但又觉得自个儿过于矫情。
他怎能质疑宣兆对他是不是“真”呢,那本日记上每个字都袒露着他真心,给他做饭宣兆是真,和他在傍晚牵手散步宣兆是真,亲吻时面红耳赤宣兆是真,宣兆对他定是最真那个。
“再有下回,”岑柏言在宣兆指尖咬口,恐吓道,“就揍你啊。”
从来没和岑柏言说过疼——直到岑柏言无意中发现宣兆最近频繁地吃止疼片。
其实他也疼吧?他怎从来不说呢?
岑柏言除懊恼自己粗心,更多是对恋人心疼。
“那是你妹妹呀,”宣兆往岑柏言身边挪挪,温声说,“是你亲人。”
“你不解她,个醉鬼能把她怎着,”岑柏言说,“小情学过跆拳道,真干起架来,三个你叠块儿都不够她揍。”
宣兆笃定岑柏言不舍得揍他,所以这句话对他而言毫无威慑力,但他苦恼是这个晚上,岑柏言再次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,抢先宣兆步上床,还很热情地拍拍身边被褥:“别客气,站着干嘛,来睡觉啊。”
“.”宣兆额角跳,“要不去书房睡吧。”
他人还没走出两步,就被岑柏言拦腰抱起来,扔到柔软大床上。
岑柏言不愧是年轻,实在是太能折腾,精力好过分。昨晚宣兆用手帮他弄两次,前前后后得有个半小时多,最后岑柏言还意犹未尽地往他手心顶,弄得宣兆面红耳赤,恨不能当场挖个洞钻进去。
晚上岑柏言倒是怕他累,没缠着他做什,只是让宣兆给他念个睡前故事。
可那不是个什喝醉发疯醉鬼,是个为亲生儿子讨公道母亲。
宣兆恰到好处地露出个惊讶表情:“小情那厉害?”
“知道你乖,你好,你棒棒,”岑柏言攥着宣兆手臂,认真地说,“下回遇着事站远点儿行不行?小祖宗,别让操心,成?”
他眼里焦灼和担忧明显又深刻,这个爱意深重眼神让宣兆眼窝烫,不知道为什心头泛起阵难以言喻刺痛,几乎没办法再自如控制自己表情。
——他爱着,真切地爱着,可是不知道怎爱他,不会爱人,更不能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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