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情点点头,小半晌后又悄声说:“哥,你别和他谈,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,好不好?”
岑柏言推开岑情,抬手指病房,压着声音说:“妈就在里面躺着,她因为万叔叔差点儿连命都没,你要当这件事没发生过?岑情,你怎想?”
“、也心疼妈妈啊!”岑情跺下脚,“那不然怎办?真让爸妈分开吗?不要!老爸说等上大学就给办个大派对,要把介绍给上流社会,让
从家里跟来照顾佣人李阿姨见岑柏言急得气喘吁吁,拍拍他后背,低声说:“没事,你妈心里有数着呢,别担心。”
岑柏言在岑静香身边陪会儿,岑静香没太多力气,会儿就睡着。岑柏言这才把岑情叫到走廊上,问清事情原委。
昨晚万千山回来很晚,不知道什原因在家里发通火,岑情没听到具体,隐约听见岑静香哭着说“亲儿子”、“委屈”之类话。
岑柏言听到这里心头沉,万千山就这介意他不是亲生?
万千山说属蛇克他,他宁愿相信这种荒谬至极论断,也不相信身边相处十几年家人吗?
岑柏言匆匆赶回新阳,下高铁站,直奔绿杨医院。
绿杨是新阳最好私人医院,由万氏领投,能进来看病非富即贵,光看装潢,不像医院,倒更像是高级酒店。
岑柏言在正月隆冬跑出头热汗,外套挎在臂弯,在电梯间等两秒就耐心告罄,从楼梯间口气跑到六楼,冲到VIP病房。
岑静香脸色纸样白,虚弱地靠坐在床上,手腕上缠着绷带。
“妈!”岑柏言冲到床边,焦急地问,“怎样?你犯什傻啊!”
岑柏言心寸寸地陷进寒潭中,甚至觉得四肢发冷。
所以十几年过去,万千山始终不愿意和妈妈领证,不肯给她个名正言顺身份,就是因为妈妈没有给她生个儿子?
万叔叔怎会是这种人?
岑情接着边抽泣边说:“老妈不是每晚都喝阿胶汤吗,李阿姨把汤送去她房间,发现.发现老妈躺在浴缸里.还好发现早,及时送到医院,真吓坏.”
岑柏言此时头疼欲裂,他揽过妹妹肩膀拍拍,安慰道,:“哥在呢,不怕。等万叔叔回来,和他谈谈。”
岑静香摇摇头:“没事.”
岑情双眼肿像核桃,头扎进岑柏言怀里:“哥你跑哪儿去!昨晚上吓死,你怎就是不接电话啊!”
“乖,没事,”岑柏言轻拍着妹妹后背安抚她,“昨晚睡得死,手机关机。”
他环视病房圈,并没有看见万千山,皱眉问:“叔叔呢?”
岑情说:“爸爸要去开个会,你别怪他,他也很着急,昨晚守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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