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静香突然睁大双眼,愤怒地瞪着岑柏言:“你怎能说出这种话?所做切都是为你,你怎能这没有出息!”
岑柏言急切地说:“长大,能赚钱,可以养活你和小情,如果他不是真心对你好,们——”
“够!”岑静香翻个身,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你再说这种话,你就不是儿子!”
岑柏言无力地闭上双眼,良久后,问道:“直想问问你,万叔叔不和你领证,不把们在正式场合介绍给别人,到底是因为什?”
“因为什?还不是因为你!因为你不是他亲儿子!”岑静香咬牙切齿,岑柏言番话令她气急攻心,只想说些狠话刺激刺激自己这不争气儿子,“你不愿意叫他爸爸,又不愿意改姓,这多年委屈都白受,你就是个不争气废物!”
习惯不假,但她都是在晚饭前服用,怎偏偏就在昨晚,她“刚好”要在凌晨喝阿胶汤,又“刚好”没有关门,让送汤李阿姨发现这幕。
怪不得啊,怪不得李阿姨刚才和他说“你妈妈心里有数”,这些人个个心知肚明,只有他是真正局外人。
晚上,万千山和岑情回去休息,岑柏言在医院守着岑静香。
“妈,”他坐在床边,轻声说,“你总说自己委屈,你就没想过离开吗?”
“离开?”岑静香睁开眼,“去哪里?你忘你小时候们过是什日子吗?你忘背着你在菜市场捡烂叶子,吃上顿没下顿时候?在大排档洗碗,大冬天手都裂.”
岑柏言连丝愤怒感觉都没有,他只是觉得太可悲。
除夕那天,万千山说岑柏言是属蛇,克他,克这个家,那刻岑柏言多多希望岑静香能够为他说句话,然而岑静香却给他重重巴掌。
那巴掌把岑柏言整个打碎。
岑柏言踱步到医院花园里,四肢仿佛灌铅似沉重。
他以为半年时间改变万千山、岑静香和岑情,原来不是,他们并没有改变,而是岑柏言直都活在假象当中。
岑柏言眼眶发热:“没忘。”
他永远忘不那几年,他们在这个城市里像逃难似。天气热时候,买瓶冰水,岑静香只舍得喝口,剩下全都给岑柏言;天气冷时候,买个热包子,岑静香啃点皮,馅肉都让岑柏言吃。
那个时候很苦很苦,但岑柏言觉得他是被母亲爱着,从什时候开始变呢?
好像就从遇见万叔叔开始,妈妈不再对他说“柏言吃,妈妈不饿”,而是反复告诫他“你要争气,你要把叔叔当成你亲爸爸,以后他财产都是你,你不要让妈妈失望啊”。
“能理解,不是他亲儿子,也不想要他家产。”岑柏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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