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会找到宣兆心结,点点地解开,然后陪宣兆去看他妈妈,陪宣兆去拜访他尊敬长辈,认识宣兆同学们,真正地融进宣兆生活。
岑柏言想,反正和他多是时间。
几天后,海港大学开始学年评优工作,岑柏言上学期绩点在专业排第,所有老师都很爱重他,辅导员直接帮他报校级三好生评选。
所有人都觉得岑柏言这个奖项是十拿九稳,然而就在公示期间,封举报信被送到党|委邮箱,并且第二天早,所有人都在学校操场公示廊上看到被粘在上面文章和照片。
文章上写着岑柏言是个同|性|恋,并且时常出入酒吧,在校外和人同居,举止放荡。
宣兆话没说完就被岑柏言打断:“别和扯什‘不想让你担心’那套屁话。”
“以后听你话,”宣兆俯身抱住岑柏言,“腿疼也会告诉你。”
没办法,岑柏言拿他丁点儿办法都没有,任命地把宣兆搂在怀里:“别瞎吃药,知道吗?”
宣兆乖顺地点头:“好。”
他点都不想和岑柏言吵架,宣兆像个病入膏肓绝症患者,因为知道时日无多,所以每秒他都不舍得浪费。
想,他是个自私又虚伪人,像他这种人,注定不会有人爱他陪伴他,岑柏言知道真相后会离开他,起初定会仇恨他,然后在漫长时光里有自己生活,而后渐渐地忘记他。
但宣兆觉得就足够,拥有岑柏言这刻真心已经够,足够支撑他度过之后五十七年里每个阴冷雨天。
岑柏言动作滞。
宣兆捏捏岑柏言耳尖:“不生气,好不好?”
岑柏言没有说话,宣兆继续拽他耳朵:“好不好?给你学小狗吧。”
个人取向本是无可指摘,但他申请校优秀学生,这种作风混乱人怎能成为全校学生榜样?
照片角度是偷拍,两个男人走在条暗巷里,昏
宣兆知道自己不该这样,他应该冷眼旁观,他应该理智审慎,他应该完全剥离出自己情感,但是就这次可以吗?
——可以吗?
他在心里无声地、卑微地祈问,他平生就这次懦弱和放纵,没有时间,就这次。
岑柏言怎舍得真和宣兆生气,他深吸口气,闻到宣兆身上熟悉安心草药味,无奈地想不着急。
他们有是时间,他可以慢慢来。
他把手掌立起来放到耳朵边,轻轻地“汪”声。
又是这套,岑柏言心想,每次都是这套。
但操|蛋就操|蛋在,不管多少次,岑柏言偏偏就吃宣兆这套。
岑柏言在心底无奈地叹口气,抬起头看着宣兆:“你还要怎样?折腾你就开心是不是?”
“不是,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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