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威状态不好,就让他提前回去休息,”宣兆说,“你知道他怎吗?心事重重样子。”
“没事儿,下午体育课跑累,”岑柏言吸吸鼻子,“陈威没和你说什吧?”
宣兆回想想:“有,说你今天中午回寝室午休,抽好几根烟。”
“.这个王八蛋!”岑柏言暗暗骂嘴,辩解道,“你别听他瞎几把说,就根。”
宣兆凑近岑柏言领口嗅嗅,狐疑道:“根?”
不少见,并且已经广受理解。但大多人还停留在叶公好龙阶段,他们毫无保留在社交网络上声援同性群体,但当这类人真实地出现在他们生活里,仍然会受到他们异样眼光,成为他们谈资。
不用说别人,就连岑柏言自己,在遇见宣兆之前,对这类人都是存在偏见。
整个下午,岑柏言被辅导员叫到学院行政楼,关在间小办公室里。
院领导话术大差不差,首先表示尊重岑柏言个人取向,先晓之以情,接着动之以理:“这个毕竟不是咱们主流价值观认可,你是咱们学院头号好苗子,重点培养对象,将来不管是进科研机构,还是进国|家机关,那都很有希望。你现在这样,在背景审查方面是定会受影响。你也知道,大部分企事业单位对这种事情都很敏感。”
也有拿岑柏言过去经历说事儿:“老师知道你之前谈过女朋友,你其实是正常,只是暂时迷失。你之前谈是女生,现在谈男,现在外面都有传你私生活混乱,你是优等生,对你影响很坏。”
岑柏言讪笑两声:“两根,真就两根。”
宣兆抿抿嘴唇,看着岑柏言不说话。
“生气?这就生气?”岑柏言捏捏宣兆脸颊,“不抽不抽,以后真不抽。”
宣兆笑
最后,院领导们给岑柏言解决方案是:“你写个悔过书,搬回寝室来住,不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人往来,老师们都很相信你,愿意给你个机会。”
岑柏言被轮番谈四次话,口水都没喝,最后嘴唇干裂,倦色肉眼可见,但他回答从始至终都是样。
“老师,男朋友不是什不三不四人,请你们尊重他。其次,谈没谈过恋爱是事,没劈腿没骗财没骗色,撑死算个早恋不良少年,绝对说不上什私生活混乱;还有,没有什可以悔过,没做错任何事,只是很正常、很认真在恋爱,仅此而已。”
岑柏言晚上七点多才从办公室出来,他晚自习也不想上,骑着自行车就回家,宣兆刚把排骨汤端上桌,听见开门声,笑着说:“回来?”
岑柏言把车钥匙扔到冰箱上,走过去拥住宣兆:“你怎这早,今天不是要给陈威补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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