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灭点火光夹在手指间,映
岑柏言闲着无聊,抬下巴:“你这儿不搞垃圾分类啊?”
黄毛扭过头:“们交钱,有人帮们分。”
两个人这才看清彼此样貌,均是愣。
岑柏言缓缓皱起眉头:“怎是你?”
这个黄毛他印象很深刻,当天宣兆来看他球赛,他们吵架不欢而散,宣兆让岑柏言别再管他。当晚岑柏言他们在酒吧开庆功宴,宣兆发着烧又喝酒,在厕所里碰见这个黄毛,黄毛当时还说些不干不净话,醉鬼宣兆把黄毛认成岑柏言,脸颊通红地问“是柏言吗”,把岑柏言气个半死。
——不如把真相告诉岑柏言吧,你这下去,折磨到底是他还是你自己?
“十点,”宣兆看眼墙上挂钟,垂眸说,“他来接,该回家。”
龚叔怔,整整十七年,他已经整整十七年没有听见宣兆说“回家”这个词。
惊雷酒吧后巷,岑柏言跨坐在自行车上,单脚撑地,等宣兆下班。
后门开,他双眼亮:“怎才出来——”
兆!”
东家立起只手,笑着说:“你可以回去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杨烁纵使不甘愤怒,却又不敢发作,他离开后,龚叔上前说:“少爷,你就不怕他把这件事说出去?”
“他不敢,”宣兆笑笑,“至少现在还不敢。”
杨烁这种人,骨子里同时有着偏激和懦弱两种极端个性。宣兆手里还有他把柄,只要不把他逼得太紧,他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这黄毛怎是这里服务生?看着还很任劳任怨忠厚老实样子?
“.操!”黄毛低骂声,“不知道啊,你别问,就是个打工。”
他撂下这句,转身就进酒吧。
岑柏言握着车把手十指微微收紧。
当天夜里,宣兆睡着之后,岑柏言从床上起来,轻手轻脚地去到楼道,点燃根烟。
话没说完,里头冒出个黄吧唧脑袋,不是宣兆,是个出来扔垃圾服务生。
黄毛眨眨眼:“你和说话啊?”
岑柏言尴尬地刮刮鼻梁:“不好意思啊哥们儿,认错人。”
“没事儿,这里暗,你到前边亮堂点儿地方去等吧。”
黄毛手里拎着两大袋厨余垃圾,走到岑柏言身前,扔进巨大绿色垃圾桶里。
更何况,宣兆在决定出手做这件事时候,就已经做好被岑柏言知晓准备。
“叔,”宣兆按按额角,“是不是挺幼稚。”
“怎说?”龚叔给他倒杯温水。
“杨烁也没多大,还是个小孩,”宣兆轻笑笑,“为给他出气,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个小孩。”
龚叔当然知道宣兆口中“他”指是谁:“少爷,你不如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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