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上旬,学校宣布统进行季度测试,临时抱佛脚素来是中西方通用传统,图书馆里人骤然变多。岑柏言在五层找到张空着桌子,接杯咖啡后回来坐下,没过多久,眼前出现双白色帆布
理公司事。
接下来十天,岑柏言频频在各种地方遇见宣兆。
不同于岑柏言生日那次,宣兆突兀又不讲道理,在校门口苦等岑柏言,不见到岑柏言就不罢休,这次宣兆表现非常克制、礼貌且温和。
岑柏言在图书馆换几次位置,但宣兆总是可以准确地找到他坐在哪里,并且他不离岑柏言太近,通常会选择和岑柏言隔张桌子位置,和岑柏言笑着打招呼;岑柏言放学后在公交站等车,宣兆也会“恰到好处”地出现在站台,和岑柏言解释说他住酒店和岑柏言新公寓就隔着两条街,他恰好也是坐这班车回去;车里有其它空位话,宣兆不会坐在岑柏言身边,也不会和岑柏言没话找话,他喜欢靠左后车窗那个位置,坐下后会拿出平板看书,仿佛他真只是个需要搭乘这班公交回家普通人;他们在同个站点下车,宣兆走在岑柏言后面,踩着岑柏言影子,到街区分岔口,宣兆会和岑柏言说再见,然后礼貌地询问岑柏言明天要不要起吃饭,这种时候岑柏言往往不会回应,宣兆也不气恼,像个招财猫似对岑柏言摆摆手。
他真在用这种笨拙、毫无新意方式追求岑柏言。
宣兆没有追过什人,他在这方面经验极度匮乏,于是只好通过观摩别人来学习。他阅览很多经典爱情电影、书籍,主人公在追求另方时候,无例外用到两种方法,“创造偶遇”和“制造惊喜”。
这边中医馆极少,能买到材料也少,宣兆去到另个洲买回草药,给岑柏言做药包,有安神,有助眠,有缓解鼻塞.于是每隔两天,岑柏言去完茶水间或是卫生间回来,都会发现桌上多个精致绣袋;宣兆学着岑柏言以前常做那样,时不时给岑柏言送些稀奇古怪小东西,有会发出怪叫橡胶蛇,有鼻孔里会流出稀糖玩具鼻涕虫,在每晚分开那个岔路口,宣兆会从口袋里拿出这些小东西递给岑柏言,和他说:“这个你喜欢吗?喜欢话明天可以和起吃晚饭吗?”
可岑柏言次都没有收过,也从来没有和宣兆起吃饭。
岑柏言表现得非常冷淡,几乎是不给宣兆丝毫回应,然而他恶语相向或是冷眼相待都没有让宣兆气知难而退,偶尔岑柏言会在宣兆眼里看见丝气馁,岑柏言以为他就要放弃,然而只是眨眼功夫,宣兆又会笑意吟吟地看着他。
不管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,岑柏言发现自己拿宣兆总是点办法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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