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叔年轻起就跟着宣博远,什大风大浪都经历过,鲜少有如此惊慌失措时候。
“叔,”宣兆拦下他,凝眉问,“出什事?”
“巧巧,巧巧.”龚叔像找着根主心骨似,抓住宣兆手臂,“巧巧出事!”
宣兆凛,立即扶着龚叔上车,沉声问:“巧巧在哪儿?她怎?”
龚叔深呼口气:“人民医院。”——
哪有什好办法,岑柏言看看手中高档香烟,苦笑着想算,算。
他和宣兆已经是“好久不见”、“下次有机会再见”关系。
车里,司机问:“东家,去你学校吗?”
宣兆摇头:“回公司。”
司机转动方向盘,再次调转方向。
让他有些沾沾自喜。
“还有事吗?”宣兆再次放下车窗。
“阿姨说你停在七岁那年,很多时候做事情都像七岁孩子,”岑柏言低声说,“那你现在干这些,是为让自己像个大人吗,宣总?”
抽烟、喝酒、应酬、说那些无聊敷衍话、活得像个没有情绪木头,这就是你逃离七岁那年所遭遇不幸方式吗?
他忽然伸长手臂进来,宣兆下意识地侧身闪躲,岑柏言两指从他上衣口袋里夹出盒香烟。
二更凌晨,估计会到下半夜,大家可以明早来看嗷!
方才直闭着眼宣兆此刻却无比清醒,他怔怔地看着后视镜,半晌,宣兆说:“他现在过得很好,你觉得呢?”
司机不确定东家是不是和他说话,但车里除他也没别人,总不能不搭理东家,于是点点头:“很好。”
“那行,很好就好。”宣兆忽然垂头笑笑,把手插进上衣口袋。
刚才岑柏言伸手取走他烟,这样就好像岑柏言在牵他手。
抵达公司后,宣兆才下车,撞见匆匆忙忙从电梯里跑出来龚叔。
宣兆因为这个冒犯举动有些恼火,蹙眉道:“还给。”
“身体不好就别抽这个,”岑柏言晃晃烟盒,“多活几天是几天。”
“谢谢关心。”宣兆弯弯唇角,“再见。”
黑色宾利掉个头,逐渐消失在视野里,岑柏言站在原地,想起离开前宣谕对他说最后句话——
“希望小兆生命长长久久,又不想他就这样无趣地过生。柏言,你有什好办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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