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兆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岑柏言从自己兜里摸出根烟,低头点上火,深深吸口。
“你烟贵,好抽,本来想蹭根。”
“下次给你带。”宣兆说。
说来也挺奇怪,宣兆和岑柏言两个人间经历过温馨喜悦时刻、剑拔弩张时刻、冷漠疏离时刻、心灰意冷时刻,谁都不会想到,他们两个人会在这样情境下、在医院露天过道里,彼此好好地说几句话。
“闹什!”龚叔大喝声,将龚巧妈妈拉到边,“现在是胡闹时候吗!”
“要调解是吧?”诊室门打开条细缝,岑情带着哭腔却依旧趾高气昂声音从门缝里传来,“你带龚巧那个贱|婊|子过来给道歉,就考虑考虑。”
看着龚叔二人坐上出租车离开,宣兆轻轻舒口气。
他这天几乎滴水未进,忽然膝盖软,整个人趔趄下,好在岑柏言扶他把。
“谢谢。”宣兆拄着拐棍站稳,问道,“她怎样。”
站着宣兆和岑柏言,阵怒火从心头燃起,她说道:“儿子被你迷得连家都不要,听说他在办什转学手续,以后都要去美国。要这样,你劝他留下来,别走,就同意调解。”
岑柏言嘲讽笑,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,就听到宣兆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可能。”
他永远不会允许有人拿岑柏言来威胁他。
龚巧妈妈不知道其中缘由,她哭上气不接下气,扑上来哀求岑柏言:“小伙子,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你就不出国好不好,你救救女儿,帮帮巧巧.”
岑柏言为难地抿抿嘴唇:“阿姨,对不起。”
抽完根烟,岑柏言意犹未尽地又点根,在袅袅升起白雾里眯着眼,好笑地说:“
岑柏言说:“没什大事,她拿手臂挡,主要伤在手上,脸和脖子不深,好好调理不会留疤。”
“嗯。”宣兆顿顿,偏头看看岑柏言,嘴唇微微动,似乎想要说什。
“对不起就不用说,”岑柏言踢飞脚边颗小石子,笑笑说,“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没有,”宣兆也低低笑,“是想说腿麻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”岑柏言眉梢挑,问宣兆,“带烟吗?”
“姨,”宣兆对龚巧妈妈说,“你放心,向你保证,巧巧不会出事。”
“你保证,你拿什保证!”龚巧妈妈无从发泄委屈、害怕和愤恨找到个出口,她对宣兆撕心裂肺地喊,“巧巧弄着这样还不都是你害!你凭什保证!”
宣兆喉头上下动,垂眸说:“姨,对不起,你再相信次。”
龚巧妈妈拳头砸在宣兆身上,宣兆岿然不动。
难道他才是十恶不赦坏人,不然为什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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