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吐?”岑柏言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,“怎回事?”
“…”护士自知失言,抬手捂下嘴。
她这动作相当于此地无银三百两,宣
岑柏言被他逗乐,在他鼻梁上轻轻刮下:“傻笑什?”
“就是觉得吧……挺幸福,”宣兆抱着保温杯,又是声心满意足叹息,“你在外边等,觉得很幸
福。”
岑柏言轻叹口气:“你最近怎副不聪明样子。”
“上年纪吧,”宣兆感慨道,“上午散步听到两个小姑娘聊天,说过二十五就是中年。”
宣兆弯着眼睛笑,心想这回总算不生气。
于是这招屡试不爽,宣兆每回出来要是“渴”,要是“饿”,要是“想吃点酸精神下”,
要是“好闷啊你背去透透气好吗”
……语气要轻,语调要拉长,要有点儿撒娇意思但又不能太假,总之就
是要对岑柏言提出些需求,让岑柏言没功夫去想他到底疼不疼。
,宣兆挺发愁。
不过宣兆这种人,要是有心要哄人开心,那铁定是没有哄不好。他现在没什别事情干,学校那边毕
业,公司那边上轨道后平稳运行,他乐得做个甩手掌柜,全部心思都放在哄岑柏言开心上。
于是当他从康复室出来,岑柏言又问他疼不疼,宣兆先是皱皱鼻子,然后伸出只手掌要岑柏言牵他,
最后很自然地转移话题:“好渴,想喝水。”
“……以后散步把耳朵闭上,什傻|逼话都听。”
宣兆低笑出声。
岑柏言推着宣兆回病房,护士从康复室里追出来,原来是宣兆住院手环掉。
“谢谢。”宣兆礼貌地接过,“太粗心。”
护士见他手里拿着半个橘子,立即不赞同地说:“你刚刚都吐,怎能吃酸性水果呢?”
但这种歪门邪道搞多吧,总有翻车时候。
这天,宣兆出来比平时要早点儿,抱着岑柏言脖子问岑柏言要水喝。
岑柏言手里拿着保温杯,左边口袋揣着橘子,右边口袋揣着樱桃,无论宣兆想喝水还是想吃酸甜他都
有。
宣兆嘴里叼着吸管喝水,弯着眼睛看岑柏言,模样傻乐傻乐。
他这时候刚流完场汗,眼睛湿润和黑葡萄似,嗓音里带着点儿撒娇卖乖意味,找岑柏言要水喝
样子像只乖巧里藏着狡黠狐狸,岑柏言当下就仿佛被什糖衣炮弹击中,心软化成滩水。
岑柏言立即递上保温杯,宣兆只手牵着岑柏言,另只手抱着杯子喝水,咕嘟咕嘟喝完几大口,满足地
发出声喟叹,砸吧两下湿润嘴唇:“舒服。”
“喝两口水就舒服?”岑柏言凑上去亲亲他嘴角,“真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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