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增“嗯”声:“你们是来帮。”
他或许没意识到自己眼睛已经有病症,把去医院、去成都概括成“帮忙”。翟蓝听得心软,边洗着土豆,边索性和丹增聊起成都。
Zone晚场演出,假日美味甜品,满大街都是挺拔香樟。
“……你想姐姐吗?”翟蓝最后问。
丹增摇头,可很快又纠正自己:“不想给她添麻
李非木在中间打圆场,会儿问游真,会和丹增聊天。
中途,丹增邻居给他送点土豆和松茸来,他去门口接。离开间隙,李非木总算抓到时候问游真:“现在见到人,你打算怎办?”
“明天吧,先带他去检查。”游真望着丹增背影,忧心忡忡,“他视力好像已经受影响?”
李非木点头:“嗯,之前老师们以为他是近视,后来听他说过头痛、眼睛花,才引起重视。就算你们不来,们最近忙完也会带他去看。”
“眼睛要用辈子,耽搁不起。”
张稚嫩脸。藏族男孩眼睛大而清澈,迎着阳光,里面似乎有不易察觉阴翳。
他眯起眼,认真打量会儿才放松身体:“李老师……”
“嗯,前几天跟你说哥哥来。”李非木顺手揉揉丹增毛寸,“们先进去?”
丹增侧身让他们进门。
站在门口略环视,游真悄无声息地松口气。
话题略显沉重,翟蓝始终没有加入进去,他起身走到门口帮丹增接过那兜土豆。两人并肩进厨房,他问丹增:“帮你?”
小孩腼腆,半晌才点点头,指指不远处水龙头:“你可以洗洗,来做饭。”
“好啊,跟你学。”翟蓝笑笑。
他主动示好,大概出乎丹增意料,小孩脸上闪过丝错愕,随后也对翟蓝展露出灿烂笑颜,又再次重重咬字:“谢谢你,翟蓝哥哥。”
“你这快就记住名字啦?”
李非木说“父母常年不在”时,他自行脑补出留守儿童生活不能自理悲惨,但实际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得多。
院子虽然不大,但收拾得像模像样,藏式石头民居坚固保暖,夏天隔离紫外线,住起来很舒服。拴着条狗,还有鸡圈,角落栽着桃花树,高低,高那棵枝繁叶茂,已经打花骨朵儿,随时可能绽放。
泽仁丹增瘦小,但脸色健康,衣着整洁,和他们打招呼时很礼貌。
他普通话说得非常不错,除偶尔看东西慢半拍,丹增几乎就是个正常小孩。他搬凳子,让大家在屋檐下坐,又从厨房里提刚煮好酥油茶给他们喝。
第次见面,难免尴尬,游真和同龄人、年长都能自动找到合适话题,惟独面对小孩有点手足无措,抱着茶碗说完“谢谢”,他就找不到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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