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岁不是小孩子,总该留给他自克服时间。
思及此,就情不自禁地记起翟蓝。
游真这天被太阳晒得发晕,给翟蓝发短信后对方没回。现在他站在学校,上课时间,走廊没什人,游真却突然有个预感翟蓝或许正跟他咫尺之遥。
他知道李非木教好几个年级课,英语也教,数学也教,在村小这算是常态。教室就那几间,他原想去找李非木,但在穿过两间教室后听见很熟悉
可转念又想,那快离开干什?下次进藏指不定等到几年后,机会难得,他个人也不是不能玩。多少有点单方面和游真赌气成分,就像任性地证明“不是只有你带着才行”,翟蓝快被自己幼稚弄笑。
最后,他对李非木说:“看情况吧。”
游真在两天后才和泽仁丹增起回仁青村。
医院检查项目繁多,有几项结果无法当天出来,于是又等天夜。他说服丹增过程并不多艰难,突破进展主要依靠白玛央金。
初步筛查出来后,央金就给游真打视频,并让他把手机拿给丹增。两个人聊天越来越激动,游真插不进去话,干脆躲到边抽根烟。
巧,他要找人就是你学生……现在回想吧,也还算有迹可循,但真很难往那方面去思考。在拉萨,们就起走走,晒晒太阳聊聊天——他人很好。”
李非木:“看得出来。”
能为朋友弟弟专程来趟西藏什,就算再亲密恐怕也有所犹豫吧。
他不多问,换话题:“那你打算在林芝待多久?有想去地方吗?”
“看你那样也不会带着玩。”翟蓝毫不留情地拆穿他,“反正是来放松心情,你忙,大不自己报旅行团。”
等他再回来,丹增把手机还给他,沉默半晌后同意跟他走。
全部结果都拿到也找医生确认丹增情况可以承受飞行,游真买周后机票,接着带他回到仁青村,找学校办理转学手续。
这不是件容易事,丹增学籍、去成都后怎办,都要异地协商。
最后在校长建议下还是选择先暂停学习,等央金联系好成都小学,李非木会帮他跑完余下手续。
泽仁丹增全程像个提线木偶,游真想他可能不太高兴,便略过许多安慰话。
李非木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发:“对不起啊小蓝,最近快到期末……”
这是他在林芝最后个月,支教生活即将结束,李非木必然有许多情绪要消化。翟蓝趴在办公桌上,半晌问:“5月回去吗?”
“原计划是。”李非木补充,“你不想等话随时可以先走,送你。”
不如跟游真起回去。
短短行字浮现在脑海,翟蓝不可否认他立刻狠狠地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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