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舟匆匆赶来,对着受伤蓝山好顿阴阳怪气,把本就因为受伤情绪不高蓝山激怒,两人吵得很凶,柏舟度口不择言痛斥攀岩为“命长弱智儿玩傻逼运动”,而蓝山则回击他为“狗跑到母鸡家要孵蛋最后搞得鸡飞狗跳闲犬行为”。
蓝山沾着点泪,抹开回忆雾,看见柏舟眼里血丝密布如天罗地网。迟来愧疚和惊惶将蓝山包裹,他忽然觉得自
“你不回家吗?”蓝山问。
“陪你。”柏舟摇摇头,“关禁闭。”
“讲义气好兄弟!”蓝山再次被感动,唏嘘能同甘共苦朋友如今真不多,也没想他这禁闭关得有名无实,柏舟来去自由,比起同犯简直像旧时代外卖员。
但不论怎样,柏舟今天都在蓝山家睡下,蓝山从柜子里翻出个小枕头,又慷慨地把被褥分出半。
柏舟平日睡觉姿势很老实,平躺着,双手交叉放腹部,下葬样,但今天不知怎,他死死贴着蓝山,手压在其脖子上,半夜生生把做噩梦蓝山给压醒。
老娘,疼,真疼,呜呜——”
“还知道疼呢!”郑媛收手,吼道,“还带坏人家舟!看你是要无法无天。下次想爬哪,啊?是不是要摔死才罢休啊混小子!”
这话戳到蓝山痛点,他低下头,不说话。
倒是柏舟怕他被打得太惨,开口道:“阿姨,是自己想玩,蓝山才帮上去。”
“舟你别替他说话,还不知道他。”郑媛完全不信,瞪蓝山眼,稍微平复下惊怒心情,吼道“回去给反省!晚饭别吃,吃饱撑!”
惊醒蓝山迷糊着,伸手要推,却无意摸到柏舟脸上片湿润。
蓝山下清醒。
“你是不是要摔死才罢休。”梦中柏舟站在病床前,冰冷地质问。
那时蓝山迷上户外攀岩,背着包跟队往山里窜搞失踪,柏舟比蓝山父母还敏锐,常常在蓝山出发几小时后就发觉,也就承担更大担忧。柏舟找不到蓝山,只能等他归来后主动联系。
那次蓝山失误,躺在医院里没带够钱,不敢联络爸妈,只能叫柏舟来救急。
郑媛是个有脾气母亲,言出必行,说不让吃晚饭就不吃,愣是把蓝山那份放桌上晾着,都不给他上桌。
但当柏舟来串门,“偷偷”把碗盘和餐具都拿走,郑媛也和没看见似地,声没吭。
柏舟带着饭路小跑进房间,呼吸急促,显然是第次做贼,没有经验,他说:“你快吃。”
“好兄弟!”蓝山感动得热泪盈眶,不用柏舟提醒,饿得嗷嗷叫他已经埋头下去,抱着碗三两下干完碗大米饭。
等他吃完,柏舟原路返回,很有原则地把碗筷又送回去后,再折返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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